說完,左手食指做劍指,指著自己的眉心道:“你可以想一想,如果你想對我用幻術的話,你是不是能夠勝得過,靈魂與我已經合一的句青劍劍靈。”
歸元子麵色一變道:“敵不過,的確是敵不過。可是,我本來也沒打算敵得過。這個世界的武力是有終極的,不管是什麼人實力都有大限。而我,麵對你們倆這樣的絕世高手,本來就毫無勝算。隻要能夠留下你們,那不就行了嗎?”
樸玄子和林曉航心叫不好,被歸元子這麼一攪局,他們倆已經失去了祝東鶴的蹤跡,祝東鶴,就這麼逃走了。
林曉航捏緊了手裡的劍,指著歸元子道:“那就先殺了你,這樣我們也能稍解心頭之恨。”
歸元子微微一笑,突然整個人化作了一陣山間的煙塵,待二人要追的時候,已經無法在瞬間知道他的去向了。而林曉航和樸玄子,已經心力交瘁,不想再和這個家夥鬥下去了。
樸玄子四處望了一下道:“算了,我們回去吧,你的師父受了傷,那紅蓮業火的滋味恐怕不好受。”
林曉航點了點頭,二人飛速的趕回了陶陽山。
陶陽山上,已經沒有人打鬥了。因為祝東鶴離開之後,他的所有人都似乎失去了鬥誌,衝出一條路逃了。而楊其波很清楚,就算是窮追不舍,自己也沒有任何把握能夠滅了祝東鶴的勢力,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離開。
林曉航飛奔上了山,卻見席燁還是神采奕奕的,坐在一邊打坐。旁邊的楊其波畢竟是皇帝,有人給他找了個最好的椅子,坐在那裡,冷酷的用手拄著一把劍。他本來就是個冷酷的人,如今做了皇帝,更加變得與彆人不同,處處給人一種不可親近的感覺。
林曉航走了過去,看了看席燁之後道:“師兄能來幫我,師弟我非常感激。沒想到,你最終還是和祝東鶴撕破了臉皮,曾經勸你不要與他為敵的人,居然是我。現在想想,人世間的事情總是充滿了諷刺。”
楊其波道:“諷刺的不是你勸我和他和解,而是你我兄弟的命運。至此,你我已經都沒有了退路,可是不管是誰,都一直不想麵對這樣的命運。一個人,總會背負很多的東西。江山社稷,我以為你會和我一起背負,可是現在看來,我們背負不了任何東西,因為我們連自己的命運,都背負不了。”
林曉航看了看他道:“這都是師弟我的命運,和你無關的。”
楊其波搖了搖頭道:“不,我很久之後才發現,這其實是你我共同的命運。絕不是你一個人的命運,如果你是武神,那這個世界的桎梏就是你給你自己,也是給所有人留下的。而我,也是要注定衝破這桎梏的人,如果衝不破,我將一生都留在這裡。”說完這話,楊其波盯著林曉航,似乎是想看看他會說什麼。
林曉航的確很好奇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但是他不想問。因為他已經知道,這世上現在有很多的陰謀,很多的人都在為了同一件事而痛苦著。這種痛苦的根源,他們認為就是武神大陣,這樣一來,林曉航,就是那個其中最重要的人了。很多人的命運,都和林曉航的勝負有關係。這世上有不知來曆,非要和林曉航作對的祝東鶴,那就一定會有要幫助林曉航的人。
楊其波見他沒有說話,略顯失望道:“這是一場沒有休止的戰鬥,從此之後,你我的一生可能都會在戰鬥之中。也唯有戰鬥下去,你我才能活。”
林曉航苦笑道:“師兄,這樣無休止的戰鬥的終點其實有的,那就是欲望的終點。可是想要這天地之間所有的生靈都達到欲望的終點,那是一件沒有可能的事情。”
楊其波看了看他,搖了搖頭道:“我聽的明白你的意思,你無非是想說,那隻有自己躲起來罷了。可是你從來沒有想過,時至今日,你可還有獨善其身的機會?”
林曉航道:“也許沒有吧,總之很多事情並不是由著我的。”
楊其波點了點頭,看著外麵的一片血海道:“殺透這天,我想看一看,到底是誰主天道,敢欺人如此之甚。”
林曉航一愣,看了看楊其波的臉色,突然有一種,很佩服他,也很害怕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