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帝立刻又在頭頂結陣,攔下這一劍。
他們倆看起來無比的輕鬆,就好像揮手之間就能夠改變天地的規則。可是實際上,他們需要付出的卻很大。因為要改變天地的規則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不僅要了解天地的規則,更要能夠抓住契機,借力使力。
林曉航並不意外,但是他也沒有放鬆。越來越多的刀劍飛了過去,流帝一直在結陣,從剛開始的遊刃有餘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因為,刀劍實在是太多了,他已經有些無暇顧及了。
流帝隻是在防備,太還沒有破陣。
過了很久,流帝看起來有些捉襟見肘的時候,他突然的一笑,雙手舉了起來,就好像撐起來一片天一樣,從此,所有的刀劍再也傷不了他分毫。
其實,破陣的方法有很多種,而且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以力破陣。可是流帝沒有用他的力量,因為他不僅想破陣,而且想贏。他本來就是個急性子的,既然碰到了,他當然願意就今天解決了恩怨。
林曉航雙手開合,大陣突然一變,出現了一陣流水的聲音。就在眾人納罕的時候,流帝道:“難道時至今日,你還要勸我急流勇退嗎?”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股水流奔向了流帝,到了流帝的身邊,那水流突然凝結成了一支有一支水箭。
這隻是普通的水,但是在陣法之中接著天地之力變得威力強大起來。刀劍傷不了流帝,水又能怎麼樣呢?
但是,流帝卻不這樣想,他很謹慎。因為他知道,水隻是開始罷了。
果然,那水箭如同是附骨之疽,不管流帝怎麼躲避都沒有辦法。在林曉航的陣法之中,水箭的力量是無窮的,而流帝卻沒有辦法將這水箭打落,因為隻要在這陣法之中存在一絲一毫的水汽,這水箭就會永不停息。
畢竟流帝是在林曉航的陣法之中,林曉航可以定下規則,流帝卻需要去摸索他的規則,能不能改變,那還是和憑本事的事情。所以,如果他破不了這一招,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被困在這裡,要麼退出去。而這兩種對於流帝來說都算是敗,他可不接受敗。
流帝很憤怒,因為武神已經用陣法困了他無數個念頭,那種煎熬可能是三界之中從來沒有人嘗試過的。
於是,流帝發出了一陣怒吼,突然將那水箭捏在手中,然後像是喝水一樣喝了下來。這不是為了破陣,隻是因為憤怒。
接下來,流帝突然變大了,張嘴一吸,無數的水汽被他吸了進去。水箭越來越少,到最後消失的乾乾淨淨。可是很快,外麵的水汽會進來,水箭會再次出現的。
流帝要的,其實隻是這個瞬間,沒有了水箭的威脅,他就可以出手了。
林曉航預感流帝要暴怒,伸手一招,手裡立刻多了一把長劍。
流帝幾乎沒有任何章法,向陣法上瘋狂的打了起來,打了一會,看著又出現的水箭,竟然不避不閃。
當年的武神能夠傷了他,那麼繼承了武神力量的林曉航布下的陣法,也能傷到流帝。不管是剛才的刀劍還是水箭,如果換了不像流帝這樣強大的人,恐怕早就灰飛煙滅了。
水箭洞穿了流帝的身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才知道看起來在流帝的手下那麼輕鬆就能捏住的水箭,到底是什麼樣的威力。
無垢自問自己沒有流帝那樣以陣法克製陣法的本事,所以剛才對付刀劍的時候已經消耗很巨大了,到了對抗水箭的時候,他可能會更加的狼狽。但是無垢也知道,到了最後能夠決勝的,一定還是自身的實力。因為林曉航的陣法,殺不了自己,也殺不了流帝。不論是流帝還是自己,隻要肯付出代價,就能夠直接以力量摧毀整座大陣。畢竟,倉促之間的陣法,比不上當年囚禁流帝那樣的精心設計。
流帝看著自己的身體,從傷口處用手掌摸了一把,然後滿手的鮮血。
流帝冷笑道:“那你也見識見識,我的陣法本領吧!”
說完,流帝用自己的血,在空中畫了一個玄奧的符。然後,流帝將這個符推向了林曉航。
林曉航看了看這個符,冷笑道:“流帝不愧是流帝,不擇手段啊!”
這符突然變成了滿天的血雨,但是這血雨沒有落地,而是在空中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一個血池。
血池一成,西荒戰場上無數死去的人,不管是魔人還是神人兩族,他們的怨氣一下子聚集起來,進入血池之中,然後在裡麵吸收血水,變成了一個個紅色的戰士。
流帝隻是就地取材,他並不是一個隻懂得使用邪惡手法的人。所以林曉航說他,不擇手段。
這些吸了血的戰士,本來就沒有生命,隻是一些怨氣,被流帝的血喂養成了戰士。這樣的戰士沒有靈魂,隻有無儘的殺戮。林曉航在這裡對付魔族,雖然想到了魔族會用一些邪惡的法術,可也沒想到會有人用這種法子。因為魔族,沒有人的血肉,具有滋養萬物的作用。魔族懂得用怨氣是人瘋狂,可沒有本事讓怨氣變成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