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毛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是一團毛茸茸黑色的東西,遠遠的看上去就好像一堆水草,但是卻又不像水草,我和毛胖子都默契的不說話,遠遠的看著那東西朝岸邊飄來。
等那東西飄進了,我發現水裡飄著的居然是一個死人,而且這個不是彆人,正是我爺爺李魯班。
李魯班臉部已經泡的浮腫,一雙死魚眼瞪著我,好像在看著我微笑。
我看著水裡的人告訴自己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我爺爺李魯班水性不錯,怎麼可能會淹死這樣一個池塘了,我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幻覺。我使勁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發現居然很疼。
我再看看水裡,爺爺的屍體就在池塘裡麵,一雙死魚眼看著我,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嘴巴還張著,仿佛是在說,我冷,孫子快拉我上去。
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我眼睛一濕潤,這不是幻覺,我爺爺真的死了,而且屍體不知道在這冰冷的池塘裡浸泡了多久。
媽個巴子的林瓏你怎麼死在這個池塘裡了!毛胖子哭爹喊娘道,是表哥沒有照顧好你啊,表哥這就把你拉上岸。
我被毛胖子這一嗓子狼嚎嚇了一跳,我揉了揉眼睛啊,這水裡隻有我爺爺一具屍體,哪裡來的林瓏。我拉住毛胖子說,胖哥你眼花了吧,這水裡淹死的明明是我爺爺李魯班,怎麼可能是林瓏呢。
毛胖子說,媽了個巴子的你走開,現在道爺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這水裡淹死的明明是我的表妹林瓏,怎麼可能是你爺爺李魯班。
我看毛胖子那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但是仔細看,確實是我爺爺李魯班,我眉頭皺成了川字,要說水裡的水體經過長時間經過浸泡,已經浮腫,多少和原來來的模樣有些差距。但是我爺爺李魯班和毛胖子的表妹一個是七十來歲的老頭子,一個十八歲的花季少年,長得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我們兩個人再怎麼看也不能看錯呀。剛剛那一巴掌已經告訴我我沒有產生幻覺,難道是說我們看到的是兩個不同的人?
毛胖子也發現看其中的問題,他眉頭皺了皺說,小李子這其中有古怪。
我看到爺爺的屍體,睜著眼睛,似乎在張著嘴似乎哀求我把他的屍體托上去,這讓我看了實在有些於心不忍,我問毛胖子會不會遊泳。
毛胖子搖了搖頭說他生平最怕水。
我說那你先在岸邊等著,我先下去看看什麼情況。
毛胖子稍微猶豫了一會兒說,那你小心,要是發現情況不對,就趕緊遊上來,千萬不要逗留。
我點了點頭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小時候奶奶絕對不讓我靠近水庫邊,抓住就是毫不留情的毒打,雖然我水性還算可以,但是無數例子告訴我這世界上淹死的都是會水人。
而且我還明知道這池塘非常邪乎,不然毛胖子的羅盤靠近這池塘以後也絕對不會和大風車一樣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