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頭才是我的,感覺到那雙手冰冷的涼意,我就好像吞了一塊巨大的冰塊,我的身體就好像被冰凍住了一樣。叫頭鬼摸著我的腦袋說是他的頭,我能夠想像到他會像對付毛胖子一樣,將我的腦袋給生拉硬拽下來,然後舉著我的腦袋,再問彆人 ,這是我的腦袋嗎?這是我的腦袋嗎?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叫頭鬼用手反複摸著大腦一片空白快要暈死過去的我說,這個是我的腦袋嗎?這個是我的頭嗎?摸索了一會兒說忽然嘿嘿笑道說,是這個了,是這個了,這個就是我的頭。
叫頭鬼居然像孩子一樣鼓起掌來,我終於找到我的頭了。
我已經快要嚇的半死了,我急中生智說,這不是你的頭,這是我的頭。
叫頭鬼稍微愣神了一下說,這就是我的頭,現在我就要把我的頭拿回來。
說著叫頭鬼就要伸出手拔我的頭,我忽然想起人的舌尖血乃是至陽破煞之物,但是一個月隻能用一次,自從我學會魯班術以後就從來沒有用過舌尖血,現在情急之下我也隻好死馬當活馬醫用舌尖血來對付叫鬼。
我咬破舌尖,胸中提起一口氣,大喝一聲,一口鮮血噴到了叫頭鬼的身上。
叫頭鬼一聲慘叫跌倒在了地上,一邊叫,還一邊喊著,還我的頭,還我的頭。
我想跑,但是不知道那叫頭鬼用的什麼妖術,我的腿好像被打了麻藥一樣,無論我多麼想要控製我的腦袋逃跑,可是我的腿就是不聽我的使喚。
舌尖血雖然傷了叫頭鬼,但是好像叫頭鬼受傷並不是很嚴重,很快就重新站立起來,這家夥就好像失憶了一樣,他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脖子上麵,忽然著急道,我的頭呢?我的頭呢?
這家夥在自己光禿禿的脖子上麵摸索了一陣以後,忽然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了過來,對了,我的頭在你這裡,我的頭在你這裡。你把我的頭還給我。
看著叫頭鬼一步步的朝著我走過來,我心裡那個委屈,我真想對叫頭鬼說,你講話裡不講理啊,這明明是我的頭好不好。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裡都涼了,舌尖血一個月一次,再用就不好使了。我閉上眼睛,等著叫頭鬼過來將我的腦袋摘下來。
忽然,一個聲音朗聲道,夥計,你確定這是你的頭?
叫頭鬼聽到這個聲音稍微愣了一下,如果叫頭鬼有腦袋,他的眼神一定會一臉驚訝,他摸著自己脖子上麵幾乎瘋了一般說,我的頭呢?我的頭呢?
我聽著那聲音有些眼熟,睜開眼睛發現來人是何一合,真是沒有想到何一合會在大晚上出現。但是任何法術在叫頭鬼麵前都會失靈。雖然何一合是茅山見習掌門。但是在叫頭鬼麵前我還是擔心何一合不是叫頭鬼的對手。
何一合嘴角一撇對叫頭鬼講,這不是你的頭,你過來,我告訴你你的頭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