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個人又掐了起來,我說,你們也不看看咱們在什麼地方,就彆吵了。要吵你們出去再吵。
我們順著這條密道一直往前走發現前麵再也沒有岔道口,我們又走了一段時間,終於發現了一點光亮,看來貓臉老太太原先的時候是不知道這條密道的,她興奮的說,快看前麵,有光亮,我們出來了!
毛胖子在最前麵,我們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了密道,發現這個密道果然直接通到了十裡鄉外麵,遠遠走出了外圍那些軍隊的包圍圈。
我唏噓不已,要是不是在最後的一個岔道口安倍小五郎這個倒黴鬼踩到了地雷,恐怕現在安倍小五郎早已經逃之夭夭了。點背不能怨社會,這就是安倍小五郎的命。
貓臉老太太說,安倍小五郎現在已經死了,按照約定,我應該走了。
站住!看著貓臉老太太要離開我大喝一聲,沒有返魂香,你要怎麼維持你的身體腐爛程度!難道又要用屍油?要是你還有點人性,能不能不用屍油?我對貓臉老太太講。
你小子說什麼?貓臉老太太聽了我的話吃了一驚,她竟然慢慢把頭轉向我!在那淩亂的白發下,在昏暗的夜幕中,我仿佛感到那深陷的、如骷髏般的眼窩裡,射出兩道野獸一樣的寒光。這哪像是八十歲老太太的眼光!
我說,你能不能不用屍油。我對貓臉老太太講。
嗬嗬,不用屍油,我的身體腐爛的會更加快。貓臉老太太一聲陰笑,而且我用的屍油都是死人的,不是活人我製作的屍油檳榔是用那些奸商壞人的身上熬製的屍油,對於那些製作屍油的屍體來說,可以減輕他們的罪孽!對於那些吃屍油檳榔的人來說,可以治療他們身上的疾病!
用來製作屍油的人本來就是一些罪孽深重的人,他們吃的是老百姓的血汗錢,而屍油檳榔又被老百姓買了去吃治療身上的小災小病!我這算在救自己的時候還在做好事。
是這樣!聽到貓臉老太太講自己用來製作屍油的屍體不是活人的我鬆了一口氣,我說,你用屍油來延緩自己的身體腐爛程度我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就不要把自己製作的屍油檳榔往外賣了!自從上次看到你做屍油檳榔以後,我現在幾乎都留下陰影不敢吃檳榔了。
我想起了曾經在貓臉老太太家見到的畫麵,爐子下麵燒著紅火的炭火,上掛著一具肥胖的屍體。
屍體被巨大的鐵鉤勾住肩胛骨,然後吊著,屍體渾身火紅,皮膚緊緊地貼著骨頭,很多地方都深可見骨,像一塊風乾了的臘肉。
屍體在下麵炭火的烘烤之下,落下滴滴的屍油,通過一個回旋通道,流到了一個巨大的桶中,桶裡裝滿了渾黃的屍油。
然後貓臉用這些屍油塗在檳榔上麵製作成屍油檳榔,一個個喜歡嚼檳榔的人將這些屍油檳榔買回去有滋有味的嚼著檳榔。
想到這個,我的眉頭越皺越深。無論屍油檳榔對人有什麼好處,我也不允許貓臉老太太再賣屍油檳榔給彆人吃。
貓臉老太太稍微沉默了一會,對我說,好,我答應你,我現在就可以立下血誓。今後隻會用屍油來延緩自己身體的腐爛,不再賣屍油檳榔給彆人。如果我違背誓言,不得好死。
術門的人對誓言非常重視,我見貓臉老太太發了毒誓也就不再追究,對貓臉老太太講,你走吧。
何一合冷哼可一聲,想走,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