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是我熬得果醬,很好喝的,你喝一點吧。”半夏打開了水囊,湊到那大叔跟前,童言童語道。
隻可惜,那男人此刻意識有些不清醒,眼睛雖然還睜開著,卻像是聽不清般,沒什麼反應。
“孩子,謝謝你,這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我家大郎,怕是不行了。”那男人的妻子托著他的頭,帶著哭腔道。
“嬸子,您喂給大叔喝,這果醬很甜,真的很好喝的。”半夏仍舊堅持,似乎隻是推銷自己喜歡的吃食罷了。
她身後,連城墨黑亮的眸子認真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似乎有些不解,又似乎有些理解。
那果醬,每次他喝完都覺得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似乎,跟普通的果醬不太一樣。
“那,謝謝你了,丫頭。”那嬸子似乎是聽到半夏說很甜,被說動了。
她接過水囊,眼裡盛滿了擔憂的給自家男人喂,一邊哽咽著強忍住哭泣,一邊小心的把每一滴果醬都喂到男人嘴裡。
北疆荒涼的很,細糧都看不到更彆說果醬這種好東西了。
更彆說這男人每得了什麼好吃的,都是拿回家給妻兒父母吃,他自己長這麼大,怕是都不知道甜是什麼滋味。
許是果醬真的很甜,那男人的理智終於回籠了。
“三娘,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男人眸子有了焦距,看向自家媳婦兒。
“是小公子身邊的半夏給的,她說這是果醬,可甜了。”被叫三娘的女人忙道。
“大郎,你撐住,你再喝點,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麼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三娘拿著水囊拚命的給自家男人喂。
那男人根本沒有空閒再說什麼,被逼著又喝了好幾口果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