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他還是伸手拉住了半夏的手,如今的連城墨手已經比半夏大出許多,他感受到手心裡的小手不但軟乎乎的還暖呼呼的,心裡這才放心了些。
雖然理智上告訴他,眼前小姑娘身體裡是個成年人的靈魂,但感性上連城墨不確認下不放心,再說他每日也是這樣檢查小霜兒冷暖的。
女兒家嬌貴,稍不容易就會生病,雖說現在不至於一場風寒就要了命,但生病了總是會難受的。
“看吧,我就說我不冷,連城墨你就放心吧,我自己還能不知道自己情況啊。”半夏小手被一隻略涼的手握住,有些不自然的道。
說罷她便抽走了自己的手,順便還把身上的披風取下來,踮起腳,半夏又給連城墨披了回去。
還說她呢,這古板頭子自己手指冰涼,半夏覺得他才是那個該多穿些衣服的人才對。
連城墨看著小姑娘近在咫尺的臉有些微微發愣,這一出神就讓半夏趁機把披風給他係好了。
“看你手指冰涼,身體比我可差多了,這披風還是你自己披著,我給你配的藥丸你可要每日吃,都是溫養身體的好藥。”半夏把披風還回去還不忘叮囑。
平日裡這種話可都是連城墨對她說,難得她也拿來說說對方。
見小姑娘臉上俏皮愜意的笑,仿佛做了什麼惡作劇得逞的樣子,連城墨心中無奈。
說是成年了,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
說來也是,半夏的經曆雖然崎嶇,但她身上不曾承載過連城墨前世那樣大的責任。
把一個家族的興亡,甚至是一個國家的興衰都背在身上,那是很重很重的負擔,這讓連城墨很少有半夏如今這樣輕鬆的心態,甚至輕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