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文昌顯然對這天塹斷崖知道一些什麼,畢竟他乃是存活了數萬年的老古董,見多識廣,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聞。
韓易最後那凜然一跳,他無法看見太虛文昌的眼眸中居然露出了一絲惋惜。
“天塹斷崖,那可是天塹斷崖啊,傳聞之中,歸藏大陸的邊緣,乃是天涯,而這天塹斷崖傳說就是通向另外位麵的一個空間節點,隻是位麵…….”太虛文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皮一抽,好像連他都在忌憚著什麼:“不行!此子乃是造化轉世,應劫而生,如果不是我親手將他誅殺,怕是這天塹斷崖雖然凶險,他進入其中乃九死一生,但是說不定就讓他逃過了這一次生死大劫,下次再有生死大劫,怕是難了!”
韓易這種造化之子,本身就氣運功德無量了。
災劫在韓易的身上,幾乎很少發生。
韓易這一次需要麵對生死浩劫,莫世慈和青鬆井倆位道法聖君能夠看出來,太虛文昌雖然不是道法聖君,但是也是大道之主,自然也可以發現蛛絲馬跡,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追殺韓易,不死不休,因為太虛文昌清楚,一旦讓韓易逃過這一次生死浩劫,那麼將是真正的龍騰九五,困龍升天。
“到那時候,如果此子晉升成為道主,怕是真的天下無敵!”
太虛文昌如此想著,牙關一咬,他也跟著進入了天塹斷崖。
………
“這裡就是什麼位麵?”
韓易此刻在斷崖的另外一麵逃竄著,這個位麵,仿佛已經是獨立的另外一個世界,看上去十分荒蕪,好像混沌初辟之後才不久一般,這個位麵,到處都充斥著神秘而古老的氣息,似乎有磅礴的力量在運轉著。
“這裡雖然荒蕪了一些,不過並沒有什麼危險啊?”
韓易飛行著心馳電轉,他的腦海中卻回想起來,太虛文昌那似乎忌憚的表情來。
“是什麼東西連堂堂的道主都忌憚?”
韓易一邊飛速飛行,一邊推算,不過他的天衍之道進入這位麵之後,居然一無所獲,甚至推算不出來絲毫的凶險。
“怎麼會是這樣?”韓易這一下子,吃驚不小。
天衍之道,雖然不是攻擊法門,但是對於韓易而言卻是最厲害的保命手段,因為天衍之道,他運轉推算可以趨凶避吉,哪怕是麵對太虛文昌這樣的道主,他也可以推算出來對方招式法門中的蛛絲馬跡和漏洞,幾乎使得韓易立於不敗之地。
當然,天衍之道也不是萬能的,對手修為越強,能夠推算出來的紕漏就越少。
不過這就足夠了,否則方才太虛文昌一路的大追殺,韓易怕是早就死於非命了,可是進入這位麵後,發現自己的推算能力居然消失了?
這如何的不驚啊!
“隻是我看那太虛文昌對這裡似乎頗為忌憚,但願我冒死進入這天塹斷崖的另外一麵,他會放棄對我的追殺。”韓易暗自祈禱著什麼。
嘩啦!
太虛文昌也進入了這古老的位麵,眼神一掃:“造化之氣,雖然這大荒之隅,不周位麵裡麵隱藏著許多古老的存在,十分凶險,而且這裡的大荒之氣,密度非常的重,在這裡麵,法力修為怕是最多隻能發揮出外麵的十分之一,不過這也差不多足夠了,那個韓易以為逃進這大荒之隅就會讓我放棄對他的追殺?簡直癡人做夢,嗯!雖然氣息弱了一些,不過我乃道主,一樣可以追蹤到他!”
韓易都萬萬沒有想到,他誤打誤撞居然進入了大荒之隅。
大荒之隅實際上已經就是不周位麵邊界了。
太虛文昌高聳的額頭精光閃爍,那些都是符文,乃是他耗費了近萬年的時間才凝練出來的念頭之王,念頭也有大小強弱的區分,比如韓易的念頭雖然強橫,比起春秋之主等人茁壯不少,但是和道主比起來又要弱了許多。
而念頭之王則是無比強大,將念頭修煉出長固的形態,已經不亞於一件偽仙器了。
因此一道念頭之王就相當於一件偽仙器。
太虛文昌這種高手,為了修煉出這一尊念頭之王都可是耗費了近乎萬年的時光啊。
“終於鎖定,讓你知道我念頭之王的厲害!”太虛文昌額頭那尊念頭之王,符文跳躍,突然之間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太虛文昌黃色長袍獵獵,赫然出手,虛空一轉,大荒之氣狂卷如龍卷風,當下掀起了滔天巨浪。
“啊!”在大荒之隅的深處,韓易突然有種被退潮倒卷回去的感覺。
韓易當下大吃一驚,要知道以他的道行,在這荒蕪的世界裡,尤其是這大荒之隅裡麵那些七彩空氣密度都大的可怕,隨便一絲大荒之氣都不亞於一座巨山的重量,韓易連飛行都覺得有些吃力,而太虛文昌卻可以隨手一抓,隔空傷人?
“該死!”
韓易被追殺的也出來了火氣,既然對方不死不休,反正逃也逃不了了,所幸拚死一擊,哪怕不死,大道金丹雛形自爆也要拉他墊背。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韓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