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林族武者聞言,怒火中燒,簡直都要氣瘋了。
在他們看來,自身身份尊崇,都是林族正統,雖非主脈,但也不是林凡區區一個小雜種所能攀比。可畏於林凡無上武力,無人敢言。
他們著實被林凡一反常態的冷酷震懾!
這已經不是強硬,而是……
鐵血!
凶殘!
邪惡!
簡直是蓋世大魔頭!
這群血脈世家弟子,平素雖是囂張跋扈,可本質也是欺軟怕硬,純粹的軟骨頭,必要之時,叛族投敵都有可能,什麼錚錚鐵骨,在他們身上,完全就是笑話。
林族諸多武者,一個個全都兩股戰戰,幾乎都要嚇尿了,生恐林凡翻臉無情,大開殺戒。有幾個武者,甚至都滿臉諂媚之色,見風使舵,拚命巴結:“林少說的對,大少教訓二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裡是我們這些狗奴才能夠管的?這幾人目無尊上,理當千刀萬剮,這般處死,足見大少宅心仁厚!”
“沒錯,林大少英明無雙,仁愛無疆,現在分明是在提點林二少,是愛護兄弟的表現。這群畜生居然敢阻攔,而且,還出言不遜,必然是心懷叵測,十之八九,都可能背叛了林族,暗中投靠了其他勢力。”其餘林族武者也都反應過來,全都“義憤填膺”。
武族等三族武者,全都側目,內心不齒。
“格格……”林驚雷屈辱的跪在地上,雙掌插入泥土之中,沾染血跡,聞聽一眾狗腿子這般吹捧林凡,簡直睚眥欲裂,如被眾人羞辱,幾乎氣炸了肺。
他同樣被林凡對同族的鐵血、凶殘所震撼,內心驚懼,再不敢妄言,生恐危及性命,於內心深處安慰自身,能屈能伸方為好男兒。可腦海中轉動的,全都是無比惡毒的主意,盤算著如何報複林凡。
原本,在他的計劃中,應當是魔獸苑事了,林族將林凡羈押,嚴刑拷打也好,威逼利誘也罷,將一切秘密拷問出來,連其自身,都奉給風玄,得那位賞識。至此,踏入烈雷宗,躋身天驕會高層,為魁首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當牛做馬,換取錦繡榮華。
結果,不曾想,竟出了這種變故。
還是當著其餘三族武者的麵!
此事,根本無法保密,將會成為無法磨滅的汙點,於那位對其感觀,隻怕也是不妙。這簡直,就是在斷他魔武大道。
斷人大道,如殺人父母!
林驚雷過去素來藐視林凡,視其為賤種,自覺高高在上,可如今卻恨極了林凡,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並敲骨吸髓!
“驚雷,我的好二弟,我管教你,你可服氣?”林凡淡道。
林驚雷抬頭去望林凡,心中更是怒火爆燃。
該死!
他在林凡眼中看到了什麼?
戲謔?
不屑?
這賤種怎敢如此視他?!
他根本沒有資格!
林驚雷強行壓抑的麵上,甚至都按捺不住的浮現一絲猙獰,被其覺察後,急忙低頭,雙眸怒火幾乎都要噴射而出,深深吸氣中,內心惡毒更甚,胸腔劇烈起伏,大口喘氣,良久,才低沉出聲:“我……服氣……”
“你說什麼?”林凡佯裝不明。
“我說,我服氣!”林驚雷恨絕,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擠出。
“什麼服氣?服氣什麼?”林凡依舊不懂。
“我服氣大哥管我,大哥管我是為我好,我……服氣!”林驚雷滿心屈辱,一字一頓的朗聲答道,幾乎是吼出,更似要將這段話,深深的刻入自身骨髓中,永遠銘記。
“嗯,我先前還擔心你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林凡一臉的滿意之色。
“……”林驚雷無語。
一眾武者全都噤聲。
他們都看得出,三年沉寂,再度亮鋒,林凡似乎心性變了不少,誰都不敢輕易招惹這位大魔王。
唯獨武庫哈哈大笑:“林兄,打得好。像林驚雷這種小畜生,喪失人格,居然要去跪舔風玄那小王八蛋,還想踏入天驕行列,簡直是給我等丟臉,依我看,也彆教育了,直接廢掉得了。”
林驚雷渾身就是一哆嗦,內心驚懼,又恨又惱!
他生怕林凡真像武庫所說,一舉將他廢掉。
要真那樣,他將生不如死,再無資格去抱風魁首大腿與跪舔。
所幸,虛驚一場。
林凡並未采納武庫的意見,冷冷看了林驚雷一眼,淡道:“起來吧。”
“是,驚雷謝過大哥。”林驚雷立即起身,這次言語,卻是不敢蘊含絲毫的陰毒情緒,唯恐遭劫,可內心依舊惡毒:“小畜生,死賤種,等回到家族,哼哼……”
“你替我保管魔元戒三年,也該歸還我了吧?”林凡淡語,在林驚雷聽來,卻是噩耗。
“什麼?!”林驚雷內心憤怒,望向林凡,可一見後者眼神中的冰冷無波,頓時,一個激靈,不敢廢話半句,直接將魔元戒褪下,雙手奉上。
林驚雷再度被當眾打臉,對林凡心中的恨意,簡直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現在刑殺林凡,已然不足宣泄他內心的怒火。
他甚至決定,要當著林凡的麵,去挖墳掘墓,把林母屍骨啟出,將之挫骨揚灰!
一種扭曲的快感,如野草一般,在內心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