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隱河宗弟子,根本就沒逃過血湖漣漪的斬殺。他自爆武技,硬撼血湖漣漪的一瞬,便已是死亡深種。
隻是因其遁逃速度太快,這才有了延緩。可惜,卻也因此,死亡之時,尤為淒慘!”一位神輪老祖,醒悟過來,歎息一聲。
“這血湖,竟如此恐怖?”一些底蘊武修與老祖,也都反應過來,一個個麵現駭色,驚懼莫名。
“或許,這血湖蘊含詭異之力,一旦與之觸碰,便會沾染。哪怕是真元武技與之硬撼,並未觸及肉身,也都會如此。”有一位五品世家的老祖歎息道。
聞言,諸多的世家武修,更感震撼,一個個望向血湖,眸中都是閃過一絲驚悸之色。
一百名實力不俗的宗門命輪弟子,竟在一波血湖漣漪之下,悉數死絕!
如何令他們不驚怖莫名?
便是半步神嬰,想要做到這一點,隻怕也都不是太易吧?
甚至,有些半步神嬰,可能根本都做不到這一點。
由此,這血湖的恐怖,可想而知。
恐懼的情緒,在蔓延。
“蠢貨!”一聲譏諷之語,不合時宜的響徹。
“誰?”五品世家老祖大怒。
可看清發話之人,頓時,便有些萎了。
冷語的,正是那位風氏一族半步神嬰。
雖說其因接連施展燃命之術與禁忌武技,應該是沒有多少戰力,無法威脅到他了。可畢竟人的命樹的影,這位半步神嬰老者先前秒殺三大戰力遠超他的神輪老者的一幕,仍是曆曆在目。
下意識的,他不敢與這一位頂撞。
“風前輩,您莫非看出了什麼端倪?”一位五品血脈世家的老祖,很是謙虛的向風氏一族半步神嬰躬身一禮。
“嗯?”諸多世家底蘊武修,都是詫異。
就連風氏一族半步神嬰,枯皮老臉上,也都閃過了一絲詫異。
倘若純論修為,這一聲前輩,並不過分。畢竟,這一位五品血脈世家的老祖,也隻是神輪境初期巔峰罷了。
而風氏一族半步神嬰,卻是臻至了半步神嬰一境。
雖嚴格來說,這依舊是神輪境的範疇。
可是,卻也已經踏在了臨界點上。
再向前一步,便可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這等境界,便是一千個神輪之中,都未必能有一人觸及。
因此,一聲前輩,風氏一族半步神嬰絕對受得起。隻是,這一位,畢竟也是五品血脈世家的老祖,如此謙卑,不免有些有失身份之嫌。
可對此,此一位老祖卻是恍如未覺。
開什麼玩笑。
身份?
活著,才有身份。
死了,一切都化虛空!
此刻,他嗅到了死亡之息,哪裡還會顧慮什麼身份?
“好小子,你倒是有些頭腦。”半步神嬰老者深深的看了這位世家老祖一眼,淡然道:“受你一聲前輩,總要指點你一二的。”
接下來。
半步神嬰,卻是一語不發。
原本還打算洗耳恭聽的一眾武修,微微一詫,便即醒悟。
這半步神嬰,將關要之語,是以念力傳音,去告知了這一位世家老祖,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得知什麼的。
而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料。
“真正可怕的,不是那血湖之水。無論是汙染魔器,還是斬殺命輪弟子的罪魁禍首,都不是血湖之水,而是血湖之下的異獸。
準確而言,是那獸吼。所以,真正要小心的,便是蘊含了這獸吼之力的一切力量形態。當然,那異獸更要小心。
這血崖山脈,很是凶險詭異,我所知也是不多。究竟是何異獸在興風作浪,我並不知曉。”風氏一族半步神嬰的念力傳音,在這一位世家老祖的腦海之中響起。
“獸吼?異獸?”世家老祖不由微微變色。
“多謝前輩。”稍微回複心神,這位老祖就急忙傳音道謝。
雖說這一位並無多少戰力,可他腳下,還有一柄風刀。
他毫不懷疑,這柄風刀可以為此一位半步神嬰輕易催動。
斬殺神輪,如屠豬狗!
如此,他怎敢目的達成之後,就變得無禮呢?
要是這一位心情一個不好,給他來上一下,他可就哭都沒地方哭了。若是平素,這半步神嬰自然不至於如此。
可如今,他壽元已是無多。
喜怒無常,是很正常的。
這位世家老祖畢恭畢敬,還有另外一重意圖。
便是希望在凶險爆發之時,這一位,倘若猶有餘力,能夠救他一救。儘管希望渺茫,但也要抓住。
他經營五品世家多年,自然是對人心鑽研的很是透徹了。
一群世家底蘊武修、老祖,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他,有些期待。
可此一位世家老祖卻是冷笑。
他裝孫子換來的重要情報,憑什麼與他人分享?
風氏一族半步神嬰道出的這一則消息,雖是一旦說穿,不值一提,但這則消息知道與否,在一定程度上,卻幾乎可以決定生死。
他與這群血脈世家的底蘊武修、老祖,並無多少交情,巴不得他們多死幾個。
與其他老祖一樣。
自這東府聯盟十分反常的秘界試煉中,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似乎……
有什麼大凶險,即將降臨。
至於究竟是什麼凶險,他不得而知。
或許,即便在東府三十六宗,知曉真相的,也都寥寥無幾,為一宗底蘊。
雖是知道的信息不多,可他畢竟是存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家夥,見過不少大風大浪,還是能從這一次的秘界試煉,推測出一些東西的。
也許……
東府聯盟,這一次的秘界,之所以開啟徹底,便是針對那凶險的一種方案。
連東府聯盟這等龐然大物,都要鄭重以待。
區區一個五品血脈世家,也敢疏忽大意?
那簡直就是找死!
必須抓緊時間,且抓住一切時機,令本族壯大起來。
而這其中,最關鍵的,便是——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