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依舊是心存警惕。
畢竟,修至赤閬天首席大長老這等境地,心機城府深沉似海,誰敢保證,這不是其刻意誤導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一點,林凡深以為然。
因此,林凡也是謹慎。
“小子,你居然修成了玄魔金身,看來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赤閬天首席大長老冷笑一聲的道。
“哼,閣下何嘗不是?風某隻不過是不迂腐、拘泥於一些俗禮罷了。不過,風某殺的人,雖然多,但都是該殺之人,從不妄作殺孽。你這老不死的,想要用這一番話,來攻伐我之道心,卻是有些多餘了。”林凡冷笑。
對於赤閬天首席大長老這一番話,他豈會不知其意?
至於這首席大長老,能夠一語道破玄魔金身,他卻是毫不奇怪的。畢竟,這老不死的,既然是識得玄魔三變,知道玄魔金身,本就是沒有什麼稀奇的。
“嗬嗬,該殺之人?不知道在你的眼裡,何謂該殺?”赤閬天首席大長老不為所動,嘿聲冷笑的繼續道。
“為非作歹之人,以及……想要殺我之人。”林凡淡然道。
“哦?”赤閬天首席大長老瞳孔一縮。
這一番話語交鋒,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可是,他卻是很清楚,這其中,其實是蘊藏著一些深意的。
赤閬天首席大長老乃是非凡人,頓時,就是意識到了眼前這位氣運之子,道心之堅,根本不是任何言語,所能撼動的。
“哼,那你斬殺的魔獸,就都是應當斬殺的麼?”赤閬天首席大長老冷哼一聲。
“當然。其一,魔獸一族在黑暗時代,以我人族為食,此乃種族之仇,罪不容誅,即便是斬滅天下一切魔獸,也都是不當其罪的。
其二,我誅殺魔獸,也都是魔獸先來犯我。否則,我何苦擊殺它們?其三,種族不同,站的位子,自然是不同。
你擊殺我天蒼人族,何曾想過,該殺不該殺?
我曾經聽過一句話,拳頭即正義。如今,這句話我深以為然。這個世界,終究是強者的世界,強者製定規則,弱者隻能遵守規則。
可是,這些規則,在真正的強者眼中,根本就是算不得什麼的。隨時,他們都可以將規則踐踏、篡改。弱者,無法在他們麵前,進行申辯,隻能仰其鼻息,哀求他們仁慈。
以規則製約強者?不存在的!
你雖然隻是一隻畜生,但好歹也曾是天蒼大陸之上的一尊巨擘,就不要如此幼稚了吧……”林凡淡然道。
“哼,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赤閬天首席大長老冷哼一聲。
其實,林凡所言,他深以為然。
物競天擇,弱肉強食。
武道世界,就是如此。
任何一個強者,都不會天真。他們,都是毫無例外的,深諳這樣一個道理。
而這樣一個道理,赤閬天首席大長老作為天蒼武道界的擎天巨擘,怎麼可能不知道的?他之所以與林凡打口水仗,為的就是搶占一絲先機的。
“哼,小子,要不是你運氣好,動用了魔寶,先前本首席大長老,就能將你葬送在其中的。”赤閬天首席大長老冷哼一聲的道。
“嗬嗬,老不死的,要不是你運氣好,比風某早生了幾萬年,風某今日,一隻手就能將你鎮殺!”林凡也是冷笑。
這一番對話,其實與先前一些交流,已經是有了重複。
但是,彼此之間,既然是各有忌憚,自然是不可能速戰速決的了,這般拉鋸戰的口水仗,都是大有玄機。
倘若林凡的回複,不是這般,而是諸如“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之流”,雖說也全無毛病,可在這一番機鋒對決之中,無形之中,就是落入了下乘。
如此。
在爭鬥之中,林凡實力即便發揮,可相較赤閬天首席大長老,都會遜色一分。如此之下,林凡想要不死,也都是艱難的。
言儘於此。
林凡與赤閬天首席大長老便是對視一眼,心中都是歎息一聲。
這種機鋒對決,倘若是對於心理素質稍弱於自己的人,應當是能夠奏效的,可是,對於赤閬天首席大長老與林凡這一層麵的高手,道心堅如磐石,就是全然無用了。
即便是言語對決,最終,卻還是要著落到真刀真槍的交戰之中,赤閬天首席大長老與林凡才能將對方擊殺的。
也唯有如此,才能是定下此地九山賢者所留傳承寶藏的最終傳承。
“小子,受死!”赤閬天首席大長老冷哼之中,便是將血金之法展開,再度殺向了林凡。
林凡頓時瞳孔一縮。
這赤閬天首席大長老,居然又是將血金之法展開?
先前的玄金之法與玄魔金身對抗,可是,虛空破碎崩塌的。雖說此地,乃是魔咒天地大勢所塑,大地十分堅固。
就連一絲一毫的塵埃,都是難以掀起。
而虛空,雖說遠遠沒有大地那麼堅固,但是,即便是崩塌,可恢複速度,也是十分驚人的。所用時間,連外界的十分之一,隻怕都是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