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能夠感知。
那萬物成空大手印，十分之不簡單。
似這種絕學武法，不可能是一代一人，就是能夠創出的。
即便是驚才絕豔之輩，要有所創造，也是要在一定基礎之上的。
便是如曾經叛出畫皮魔王宗的那位魔念小尊前輩，創出《無儘相》，十分強大恐怖，可是，其實也隻是在畫皮魔王宗的核心絕學基礎之上，進行了改良罷了。
隻是思路，極為巧妙，想常人所不能想、不敢想，大膽創新，又是經受了魔蛛子大賢等一個時代之中，幾乎天下無敵的存在講道授法，才是完善。
萬物成空大手印，比之《無儘相》，隻怕也並不遜色太多的。
要一人創出，太難了。
難道，是三十六部落酋長聯合，推算出來的麼？
可是……
三十六部落，都是被聖殿嚴防死守，刻意不讓他們強大，傳授的隻是各種殘篇。即便是酋長之尊，又能高明到哪裡去的？
小池子養不起大龍！
而且，三十六部落尚未成事之前，膽敢這樣串通一氣，蓄謀推翻覆滅聖殿？
有道是好死不如賴活著。
這裡麵，必然是存在著什麼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否則，何以瞞住聖殿？
而這，應當就是三十六部落，走上推翻、覆滅聖殿之路的關鍵。
須知。
即便是這三十六部落的野心，已經被聖殿知曉，但是，這其間，也必然是會發生了一些什麼，使得聖殿未能及時覺察。
最終，導致了聖殿覺察之時，三十六部落聯盟，已經是成了一定的氣候。
方才，可能形成當下墨淵這種局麵的。
尾大不掉之勢，已成！
雙方都是心照不宣，看似一團和氣，可實則，早就是暗流湧動。
“不對，這裡麵，不對……”林凡暗自搖頭。
三十六部落酋長，聯手之下，開創出一式萬物成空大手印，已經是可能性微乎其微的了。憑這一式萬物成空大手印，推翻聖殿？
這明顯就是不可能的！
當然，林凡也是清楚，赤發青年酋長的手段，不可能隻有一式萬物成空大手印的。
可是！
就算三十六部落酋長聯手，創出了一千式這樣的強大絕學，又能如何？
難道，他們就打算靠此，將聖殿推翻的？
要知道，高手相爭，隻要是將對方的底牌摸清楚，總會是有辦法，將之算計死的。
就像林凡斬殺諸多魔獸戰將、魔獸大戰將一樣。
不是這些魔獸戰將、魔獸大戰將不堪一擊。
也不是林凡，真的就是強大到了無與倫比的境地。
事實上，林凡雖然的確是強大到了一種堪稱恐怖的境地之中。但是，這許多魔獸戰將、大戰將，倘若不是手段千篇一律，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林凡也沒那麼容易屠戮這許多的。
至少應對起來，會十分費事的。
倘若是三十六部落的酋長，都是擁有了與赤發青年酋長相當的手段，並且，各不相同的話，的確是有著將聖殿拉下馬的可能。
可如果，手段如出一轍，那麼，隻要聖殿之中的老家夥，破掉其中一個人的絕學，剩餘的所有，都是不成氣候了。
三十六部落的酋長不是傻子。
真要是這樣，敢去謀反？
不可能的！
而且，他本能直覺，便是感到，這三十六部落酋長，恐怕都是和赤發青年酋長一樣，擁有恐怖手段，但是，各不相同的。
如此之下，隻會有一種可能的。
那就是這三十六部落酋長，得到了什麼奇遇，所以，才是如此。
可細想之下，林凡就是將之推翻。
再強大的奇遇，也需要時間去消化吸收，才能化作實力的。
聖殿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無法覺察的？
所以，必然不是如此的。
那麼……
就隻有一種可能！
除非，這三十六部落酋長所得絕學，並非是源自什麼奇遇，而是……
林凡念力一動，便是想到了一個極可能是真相的原因。
——人！
沒錯，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而聖殿，超然物外不假，可似乎對墨淵，也是絕對掌控的，外來勢力，想要滲透，想想也知道是絕對的艱難。
所以，這股勢力，很可能是內部勢力的。
而無論是內部勢力，還是外部勢力，林凡都可以斷定一點。
那就是這股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勢力，雖然是強大，但是，人手絕對不多，很可能是不超過三五人的。
事實上，林凡心中，更傾向於，隻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