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缺卻感覺到從腿上傳來一陣劇痛,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就在楊不缺感覺到死亡已經降臨的時候,一道寒光飛過,鐵線吞金獸一聲悲鳴,隨著幾聲地麵落葉簌簌聲,轉眼,鐵線吞金獸就不見了蹤影。
原來,是苗帥抓住了這僅有的一點機會,把自己手中的匕首當做飛刀扔出去。因為有楊不缺的緣故,所以,苗帥的匕首並沒有打到鐵線吞金獸的口中。但是,鋒利的匕首,狠狠擦了鐵線吞金獸的嘴邊。
這一下子,也足以讓鐵線吞金獸受傷不淺。
眾人紛紛上前,將楊不缺七手八腳抬了回來。
天光已經大亮,眾人能夠看清周圍的景致了。
苗帥雖然流血不少,但隻是皮肉傷。
楊不缺的傷情可就不一樣了,鐵線吞金獸咬到了楊不缺的小腿,在踝關節上十公分的位置,丹無極稍作檢查,就知道楊不缺這裡已經骨折了。
苗帥一皺眉頭,儘管楊不缺是因為擅自行動才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楊不缺是因為救自己才成這樣的,而且,因為楊不缺的出手,自己才有機會傷到鐵線吞金獸。
看到楊不缺傷成這樣,苗帥臉上充滿了愧疚之情。畢竟,苗帥是領隊,隊員出了這樣的狀況,作為隊長,難辭其咎。
丹無極這時表現出了及其專業的素質,找來了硬實的樹枝,將楊不缺的小腿受傷部位固定住,在傷口上上了一些止疼藥粉之後,又給楊不缺口服了一些丹藥,算是把楊不缺的傷情給簡單處理完了。
洛黎看看苗帥,欲言又止。
苗帥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洛黎,有什麼想法儘管直說。咱們之間,用不著有什麼忌諱。”
洛黎見苗帥這麼說,也就直說了自己的想法:“學長,現在必須要做決斷了。不缺傷成這樣,咱們是不是該……。”
雖然沒有說完整,但苗帥知道,洛黎的意思是撤退,以便照顧楊不缺的傷情。
苗帥沉吟一會兒說道:“洛黎,作為隊長,我有義務照顧不缺的傷情。但是,眼下的情況,卻不是簡單撤離就能解決的。鐵線吞金獸瞄上我們了。荒獸可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們有人重傷撤退,勢必會讓荒獸覺得我們害怕,因而會跟進我們進行報複。”
洛黎咬咬嘴唇,眉頭緊鎖,雖然感情上不接受,但知道苗帥所說的一點沒錯,苗帥的判斷是很有道理的
其實,在楊不缺受傷的一霎那,楊不缺就感到了身陷地獄一般的感覺,這倒不是因為在這裡缺醫少藥,而是楊不缺知道,自己這樣的傷勢,肯定是會拖整個斥候小隊的後腿的。
看到隊友們艱難做著抉擇,楊不缺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有時候,連累大家的感覺更難受。
楊不缺的臉上,已經因為疼痛而布滿了汗水。
忽然,楊不缺狠聲說道:“大家不必爭執了。學長,我倒是有個想法,既然荒獸不想放過我們,我們就跟它們鬥上一鬥。”
苗帥吃了一驚,問道:“不缺,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啊?你彆著急,我聯絡咱們後續的隊伍,等到咱們的人都上來了,掩護撤退把握就大了。”
楊不缺咬緊牙關,說道:“學長,彆說了。按照時間上的推算,最少還得半天時間咱們的人才能上來。咱們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還是個未知數呢。另外,新生們可都是菜鳥級彆的。萬一出現慌亂,出現的意外就更難控製。”
苗帥狠狠一咬嘴唇,楊不缺說的,也是實情。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三個加你一個都站不起來的人對付鐵線吞金獸還有入夢生魘荒獸?”丹無極不高興了:“不缺,我們便走邊撤,我還就不信了,鐵線吞金獸真的能把我們怎樣?”
“無極,不要意氣用事。鐵線吞金獸在這裡,如履平地。而我們一方麵要撤離,要照顧我,還要注意防範荒獸,過不多久,體力上沒垮,精神上也垮了。設下誘餌拚死一搏,或許能夠絕境逢生。”
苗帥一下子眼睛亮了:“不缺,你有想法?”
“嗯。是有想法。學長,我是這樣想的。我現在是咱們中間最弱的一環,鐵線吞金獸兩個也勢必會從我這裡尋機得到機會。既然如此,咱們何不給它們這個機會呢?隻要它們注意力在我身上,你們就有機會下手了。”
聞聽此言,苗帥嘴角狠狠哆嗦了一下,楊不缺這是把自己當做誘餌啊。先彆說這個想法可行不可行,光是看看楊不缺的身體,這就有點玩笑的意思。
楊不缺知道苗帥幾個心裡想的,接著說道:“鐵線吞金獸其實沒有我們想想的那麼厲害。學長,那不過就是相當於修者通天境初期的水準。是因為這裡的環境,還有其自身身體的強橫,才會造成十分厲害的假象。我們是絕對有機會乾他一家夥的。”
丹無極和洛黎沒有發表意見,但卻把眼光投到了苗帥的身上。
半晌,苗帥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狠色,狠狠一揮手說道:“好,那就拚了。我就不信了,兩隻荒獸還能讓咱們陰溝裡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