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飛的身影向著浮山宗山上走出之時,山路上那數以百計的浮山宗弟子紛紛抽出了手中的長劍,一股淩冽的輕吟之聲,響徹在山路上,懾人心脾。
數以百計的弟子動作整齊,好似壯觀。這些浮山宗弟子,無疑是浮山宗內門的中堅力量,大部分都已經晉升為靈元境武者,氣勢恢宏。
“殺!”
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無數浮山宗弟子如同蜜蜂一般,向著韓飛蜂擁而去,一道道劍芒閃爍,向著韓飛席卷而來,天空中就好像下起了劍雨一般。
韓飛冷冷的看著蜂擁而來的浮山宗弟子,懶得動用他的絕招,隻是手腕輕抖,手中長劍出鞘,尋常的一劍挑出,一道劍芒仿若閃電一般震開那些劍芒,沒入了人群之中。
“啊……”
瞬間,一股股慘叫聲響徹在這天地之間,韓飛一劍挑出,掀翻了無數浮山宗弟子,這些浮山宗弟子在他眼中,根本沒有絲毫的威脅,他隻是淡淡的揮動著手腕,隨著每一次劍芒的閃爍,總是會伴隨著大量的浮山宗弟子倒地不起。
韓飛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所過之處,掀起一片血雨,長劍之上,絲絲鮮血不斷滴落,仿若人在哭泣一般,流淌著血的淚水,這似乎也在預示著,浮山宗的結局。
韓飛麵色平淡,毫無表情,手中的長劍不斷閃爍,一路而上,無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在他的身後,已經死去的蘇雪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也在為其喝彩,為其高興。
一股難以言表的複雜情緒緩緩的湧入韓飛的心間,他知道,這是身軀之中那股本源的意念在顫動,他一路而上,隻是一會時間便來到了浮山宗之上。
段天涯緊跟在韓飛的身後,看著韓飛的長劍抖出,雖然每一劍似乎都十分平凡,但是在那平凡之中,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仿若行雲流水一般自然。
好像韓飛的每一劍都帶著自然的規律,沒有絲毫的花俏,異常的舒適流暢。
段天涯的內心微微震撼,麵對這麼多低階武者,雖然他也可以不放在眼裡,可像韓飛這般來去自如,輕鬆自得,恐怕是做不到了。
段天涯身為殺手,他的劍都極為刁鑽詭異,暗含殺意,但與韓飛的樸實的劍招想必,似乎相差甚遠。
跟在韓飛的身後,段天涯似乎有許多的感悟,但此時此刻,他根本沒有心思去參悟這些劍招,隻是嚴肅的跟在韓飛的身後。
韓飛一路殺至浮山宗大殿外,所過之處無人能擋,他就好似一尊戰神一般,淩厲無比。
在那大殿之內,向星寒等人端坐著,淡淡的看著外麵的一切。
“向宗主,你們浮山宗的戰力似乎太弱了,竟然能被一個少年這般來去廝殺啊。”在那上方,薑博品著茶,淡淡的說道,在他眼中,帶著一絲玩味,似乎並未將韓飛放在眼裡。
向星寒目光微凝,道:“薑大人不必多慮,我浮山宗早已做好了準備,無論是紫荊門的人,還是這個韓飛,今日都必死無疑。”
“哈哈,那我就期待向宗主的表現了。”薑博自顧自的品著茶,淡淡道。
在他的身側,丁計峰卻是冷冷的看著韓飛,上次被韓飛重傷,早已讓他恨之入骨。
而在大殿的前方,淩空葉一家三口都被抬到了大殿內,一臉猙獰的看著外麵。
淩空葉得知韓飛向浮山宗下了戰書,知曉今日便是決戰之時,便要求讓人抬到大殿,想要看著韓飛如何的死去,在他和淩坤的臉上,皆是閃爍著猙獰的憤怒,唯有淩風的臉上是一臉平靜,雙眸之中沒有絲毫的色彩。
就連被廢的李純陽以及劉天等人都由李霸抬了出來,遠遠的都躲在暗處,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似乎想要親眼見證,韓飛是如何死去的。
與此同時,浮山宗的四周也發起了混戰,無數浮山宗弟子向著紫荊門等人攻擊而去,想要將對方滅殺。
然而浮山宗的四周,都有紫荊門等人的高手,前後黃鶴天,後有宇文峰,左有雄金五兄弟,右有陳老金等散修,那些浮山宗的弟子豈會是他們的對手呢。
“哈哈,爽快,老子早就想撕了浮山宗的人,爽快啊!”
陳老金嗷嗷大叫,一把巨斧在手中翻滾,每一斧下去都能將敵人劈成兩半,場景令人作嘔。
“都特麼給我聽好了,我可是向飛少保證過,不會放跑一個敵人,誰要是沒儘力,彆怪老子劈了他。”陳老金一邊殺敵,一邊大吼著。
他身後那些散修早已殺紅了眼,紛紛使出了絕招,哪裡顧得上陳老金的亂叫啊。
他們這些散修,平日裡沒有宗門做靠山,總是被那些宗門弟子瞧不起,此刻積壓在內心的壓抑如同洪水般噴發出來。
另一邊,雄金五人也是殺的雙目猩紅,他們早已殺得渾身鮮血,也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都給我去死!”雄金等人大吼著。
浮山宗重傷李青蓮,生死難料,讓他們憤怒不已,心中這口惡氣早已憋了許久,此刻完全的爆發了出來。
後方,宇文峰一把長矛在手,在那長矛之上,一層淡淡的元氣將其深深包裹,長矛不斷挑出,每一槍刺出,都會伴隨著一名浮山宗弟子的倒地不起。
幾名浮山宗弟子見宇文峰實力強大,想要將其圍殺,瞬間三把長劍以三個不同的角度襲來,詭異而又刁鑽。
宇文峰冷哼一聲,隻見他長矛抖出一股槍芒,瞬間激蕩而出,瞬間沒入一名弟子的胸膛,旋即他腳步一滑,一掌探出,重重的拍在另一名弟子的小腹之上,手腕一滑,奪過對方手中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