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為人臣者,理當遵從聖上的旨意。”李秦陽幽幽而言。
常公公看向韓飛道:“歐陽先生,你所謂的大師便是這位少年?”
歐陽然深深的看了眼韓飛,此時此刻,他已無法回頭,希望完全放在了韓飛的身上。
“正是。”歐陽然淡然道。
“如此年輕的大師,還真是後生可畏啊,不知這位大師可有把握?”常公公依舊不溫不火的問道。
韓飛聳聳肩,道:“試試就知道了。”
試試?
常公公麵色第一次有了變化,微微眯縫著雙眼打量著韓飛,凝聲道:“聖上貴為九五之尊,豈容你隨便試試?”
隨著常公公的話,李秦陽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個死老頭,誰的麵子也不會給,隻聽聖上一人的話,由他拷問韓飛,倒是兩全其美。
就連歐陽然的眉頭也是一挑,神色複雜的看著韓飛。
“嗬,如果你們還有其他辦法,我不介意讓你們先試試。”韓飛不屑的攤開雙手,一臉不屑。
常公公麵色微凝,深深的看著韓飛,良久後才道:“好,歐陽先生用項上人頭為你擔保,如果你失敗了,不僅是歐陽先生,就連你也休想走出皇宮。”
韓飛的眼中閃爍著一絲精芒,幽幽道:“老頭,腳在我身上,這個世上,任何人也別想掌控我。”
常公公雙眸一睜,心中微怒,可當他對上韓飛那幽深的目光之際,心中卻是莫名一凸,內心之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少年沒有說謊。
這到底是怎樣的少年?為何會充滿如此自信?那雙深邃的雙眸攝人心魄,竟讓人不敢直視。
歐陽然深吸口氣,道:“常公公,事不宜遲,趕緊為聖上治療吧。”
常公公輕輕點頭,帶著眾人向著裡麵走去。
李秦陽留在後麵,煩躁的揮揮手,示意守衛退下去,旋即伏在泊爾徹的耳邊輕聲道:“泊先生,你先試探一下那小子的實力,趁機消耗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泊爾徹含笑點頭,他已經選擇了李秦陽,自然會儘力協助對方,更何況,那個少年小小年紀,他就不信會有多大的本事。
老皇帝的寢宮內。
老皇帝身著一身威武的龍袍,躺在一張青玉石床之上,他麵色發紫,全身的血脈微微膨脹,充斥著烏黑的血液,放眼看去,老皇帝的臉上就好像布滿了蜘蛛紋路,顯得十分駭人。
“陛下聖安!”
“父皇聖安!”
眾人紛紛躬身行禮,唯獨韓飛一人不屑的站在一旁,未曾行禮。
常公公的眼角餘光見狀,麵色微微一沉,道:“大膽,麵見皇上,還不行禮!”
韓飛不屑道:“他還不配我行禮!”
笑話,堂堂天域逍遙王,何曾向人行過禮,無論是世俗界還是天域,也無人能夠值得韓飛行禮。
“大膽!”常公公怒吼道。
“算了!”
就在這時,老皇帝虛弱的擺擺手,道:“大師能夠為我解毒,此等禮數儘可免去。你們也免禮吧。”
“父皇,你身體怎麼樣?”李秦陽微微上前,一臉關切的問道。
老皇帝擺擺手,微微閉眼道:“還死不了。”
李秦陽嘴角微微抽搐,道:“父皇,此子來路不明,我怕會對你不利啊,而且此子如此年輕,怎麼可能擁有強大的實力呢。”
“聖上,二皇子殿下所言不錯,聖山乃是萬金之軀,容不得絲毫兒戲。”泊爾徹拱手道:“老夫雖然不才,但願為聖上試探此子虛實,若是此子連我都無法取勝,恐怕混入皇宮乃是另有目的。”
李秦陽附和道:“父皇,泊先生說的沒錯,如果此子的實力不如泊先生,恐怕真是心懷叵測,兒臣斷然不會任由他胡來。”
話語落地,李秦陽看向泊爾徹道:“泊先生,就有勞你為父皇把關了,任何心懷叵測之人,一定不能放過。”
“殿下請放心,我一定試探出此子的虛實。”泊爾徹拱手道。
“咳咳!你!”老皇帝劇烈的咳嗽起來,呼吸急促,瞪著李秦陽,雙眸深處更是泛著一絲無力。
“父皇放心,兒臣不會任由任何人胡來,會為你牢牢把關。”李秦陽握著老皇帝的手,一臉關切道,但他的雙眸深處,卻閃爍著一抹獰笑。
在老皇帝的麵前,李秦陽敢於自作主張,足以看出他的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