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給點麵子是一回事,等多久卻又是另一回事了,韓飛可不想因為他們試探朝野人心所向,而耽誤了太多時間。
韓飛的話瞬間引來了所有人的側目,紛紛微怒的瞪著他。
無論是李秦陽的人還是幾名年輕將領都十分不服,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說他們是垃圾,恐怕他還不知道天空有多高吧。
若不是因為老皇帝有言在先,所有人都得對這個少年禮敬三分,恐怕這幾名年輕將領都會衝上去和他討教討教了。
李秦陽嘴角掛著一抹陰森的笑容,笑道:“大師的實力我等有目共睹,但朝堂之上絕無虛言,不知大師如何保證能在十天內將我皇弟接應回宮?”
韓飛劍眉一挑,不屑道:“我需要向你保證嗎?傻帽!”
李秦陽身後的將領聞言,紛紛怒目而視,作勢就欲衝上前去,卻被李秦陽暗中拉住,他微微搖頭,示意那人不要輕舉妄動。
旋即,他笑道:“大師自然不必向我保證,但大師向我父皇承諾,十日內定保我皇弟安然回宮,朝堂之上可絕無戲言,否則大師可就犯下欺君之罪,按律當斬!”
韓飛聳肩道:“傻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說戲言?”
李秦陽眼中精芒一閃,道:“那大師十日內若是無法將我皇弟帶回宮,又將如何?不知大師可敢立下軍令狀?”
嘶!
徐攸等人暗暗吸了口氣,終於明白李秦陽的意思,就是想讓韓飛立下軍令狀,若是十日之內無法將三皇子殿下帶回皇宮,屆時按律當斬,當著群臣,隻要立下軍令狀,到時候老皇帝是不想殺也得殺。
韓飛不屑的聳肩道:“我說你這傻帽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我立不立軍令狀,管你屁事啊。”
管你屁事啊,管你屁事啊……
朝堂之上,回蕩著韓飛不羈的嘲諷,所有人的麵色皆是一變,韓飛的大膽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真不知這小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一個愣頭青啊?
徐攸複雜的看向韓飛,嘴角緩緩勾勒著一抹笑容。
“你!”李秦陽身後的將領紛紛大怒,作勢就欲拔劍而出。
李秦陽暗中一掌拍在他的刀柄上,低沉一喝:“朝堂之上,都給我老實點。”
那些將領連連低頭,不敢直視李秦陽憤怒的雙眸。
李秦陽側頭,再次看向韓飛,道:“大師,當著聖上的麵豈能有戲言,莫非大師不敢立下軍令狀?還是有意欺君罔上呢?”
韓飛聳肩不屑一哼,道:“傻帽,你不用激我,想要我立下軍令狀也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
李秦陽雙眸精芒一閃,“有何要求?”
韓飛的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道,“簡單,軍令狀上再加一條,十日內我若回歸,我要你當著群臣的麵給我磕三個響頭,可敢?”
嘶!
所有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此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啊,辱罵當今聖上和皇子,還敢要求皇子給他磕頭,他就不怕自己的腦袋搬家?
李秦陽先是一愣,旋即嘴角勾勒出一抹獰笑,順水城一行,他們還能否回來都很難說,就算僥幸能夠活著出來,他就不信韓飛他們能在十日內返回帝都。
無論如何,韓飛都必輸無疑。
“來人,筆墨伺候!”李秦陽猙獰一笑。
兩人當場立下軍令狀,望著韓飛那一副淡然的摸樣,徐攸還是忍不住微微皺眉,凝重的看了看歐陽然,後者淡淡的一笑,微微搖頭。這讓徐攸看向韓飛的眼神變得更為複雜。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韓飛將手中的筆一扔,看向老皇帝,“死老頭,就等你一句話了。”
韓飛與李秦陽立下軍令狀,老皇帝並未阻止,反而也希望韓飛能夠立下軍令狀,這樣才能讓他竭儘全力。
他深深的望著朝堂,當今看清了當今朝野的形勢,大部分老臣都是早年追隨李秦陽,成了李秦陽的心腹,隻有年輕一輩的群臣,還算效忠帝國。
他點頭道:“溫雄、閻良、曹戰聽命。”
三名年輕將領單膝而跪,“末將在!”
“你三人即刻點兵,率領一支衛隊協同歐陽先生和飛少前往順水城。”老皇帝沉聲喝道,倒是顯得有點威嚴之勢。
“末將領命。”三人齊聲領命,臨走之前還深深的看了眼韓飛,不知他們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