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少果然豪爽,難道你就不怕我在茶水裡下毒?”血蒼山含笑問道。
姬如玉等人頓時變色,美眸半眯,閃過一絲厲芒。
韓飛擺手一笑,“血神會乃是殺手組織,殺手的體內都應流淌著高傲的血液,豈會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下三濫手段,若真是如此的話,就證明我韓飛看走了眼,死了也是活該。”
血蒼山雙眼一挑,旋即哈哈大笑,韓飛的話語其實暗中讚揚了一番血神會,這讓血蒼山很是受用,對於彆人的讚揚,血蒼山都是不屑一顧,但不知為何,對於這個少年的態度,他卻很是在意。
“飛少果然是彆具一格。”血蒼山打量著韓飛,笑容緩緩收斂,肅然道:“但飛少利用我血神會和天星宮之間的矛盾,想將我們血神會置身於風口浪尖上,是否覺得我血神會好欺負呢?”
韓飛搖搖頭,笑道:“血宗主錯了。”
“錯了?”血蒼山雙眼眯縫,狐疑道:“我早已打探到飛少與天星宮之間的恩怨,你利用天星宮的人攻擊我們血神會據點,難道不是想挑起我們兩派之間的爭鬥,最後你好漁翁得利,難道飛少敢做不敢認嗎?”
韓飛一臉無奈,歎息道:“原以為血宗主乃是人中豪傑,能夠懂我的好意,卻不料,知己難尋,可歎,可歎啊。”
血蒼山和於步凡麵麵相覷,眼中閃過一絲錯楞,血蒼山問道:“飛少此話怎講?”
韓飛悠悠然品著茶,反問道:“血神會和天星宮關係如何?”
血蒼山微微皺眉,良久方道:“白帝城所有勢力一直都在明爭暗鬥,血神會和天星宮自然也不例外。”
韓飛搖搖頭,笑道:“據我所知,你們兩派的爭鬥早已水深火熱,甚至用不死不休來形容也不為過。天星宮落水河已死,實力和氣勢都將受損,而帝遊仙又在閉死關,血神會若是此刻率軍而襲,定能一舉拿下天星宮,我送血宗主如此大好機會,血宗主卻並不珍惜,看來是我高估了血神會,也高估了血宗主。”
“大膽,竟然蔑視我血神會,蔑視血宗主。”一名長老沉聲喝道,周圍眾人同樣怒目而視。
此人名為沈一閣,實力也在不滅境後期巔峰,在血神會內也是最有可能在最快的時間內突破到至尊境的武者。
韓飛置若罔聞,悠閒的品著茶。
血蒼山擺手示意,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他瞳孔半眯,深深的注視著韓飛。
“白帝城可不止我血神會和天星宮兩家勢力,兩虎相爭必然一死一傷,屆時可是漁翁得利,而且據我打探的消息,帝遊仙出關之後,首選必是逍遙城,以飛少的實力,想必也能夠拿下天星宮吧。”
其實血蒼山說的很隱晦,在他的想法中,逍遙城不可能戰勝天星宮,但至少也能讓天星宮遭到重創,屆時他再出手,勝算可就大了很多。
韓飛放下茶具,不屑道:“虎?在我眼中,天星宮頂多就是蛇窩,想滅他們不過分分鐘的事罷了。我本想將這塊肥肉送給血宗主,但血宗主卻想做漁翁,看來真的是我高估了血宗主的氣魄,原來血神會也就是一群膽小的鼠輩罷了。”
韓飛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姬如玉等人倒是神色如常,但莫無畏和追楊道人他們卻是嚇得麵色蒼白,敢在血神會總部當著血神會宗主的麵,說出這般蔑視他的話,數十年來恐怕也隻有飛少一人了。他們全身都已高度警惕,生怕血蒼山一怒之下大開殺戒。
“大膽,竟敢說血神會是鼠輩。”
沈一閣再次怒喝道:“你們逍遙城的實力充其量可以算是六品宗門的佼佼者,但想和天星宮鬥,你們還差的很遠。先不說天星宮背後的勢力,就是白帝城的天星宮你們也難以取勝,你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利用我們血神會的力量消弱天星宮,幫你鏟除天星宮的危害罷了。”
血蒼山凝眉不語,這一次他沒有阻止這名長老,韓飛竟然說血神會是鼠輩,還說滅掉天星宮隻是分分鐘的事,真是大言不慚。
韓飛白了眼那名長老,冷哼道:“天星宮的背後無非就是萬妖宗,連人我都不怕,還會怕他一些妖物?血神會膽小如鼠,又何須找這麼多借口?”
血蒼山和於步凡眼眸一抬,瞳孔中閃過一抹精芒,白帝城的勢力都知道天星宮背後有一大靠山,但具體是什麼勢力他們都不曾知曉。
血神會作為天星宮最大的死敵,也是花費了無數心血才打探到萬妖宗這三個字,這韓飛竟然隨口便說出了對方的靠山,怎能讓他們不驚訝?
於步凡急忙將今日拍賣會的情況以秘音傳給血蒼山,後者的神色逐漸變得更為複雜起來,這韓飛或許並非表麵上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