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翔凝重道:“家主,韓飛與血神會已經結盟,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引來血神會的乾涉?”
海泉冷哼道:“哼!我這是在撮合小女和韓飛兩人的私事,他血神會有什麼資格管這些,去吧,早些做準備。”
藍天翔微微咬牙,他知道海泉已經沉寂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將外界的因素都考慮的過於簡單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家主為了發展蒙蔽了雙眼,將海家帶入萬劫不複的處境。
他起身正色道:“家主,我藍天翔承蒙你的厚愛,讓我掌管醉仙樓,幾十年來,屬下也是竭心儘力,為海家的發展鞠躬儘瘁。正因如此,我更不能眼睜睜看著海家的基業毀於一旦,家主,請恕屬下放肆一句,韓飛不簡單,不是我們海家能夠吞並的,還望家主幡然醒悟,不要引火上身。”
藍天翔能夠說出這番話,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從中也足以看出他對海家的忠心。
海泉手持酒杯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上下打量著藍天翔,低沉道:“藍天翔,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淩駕於我之上,教我怎麼做決定嗎?”
藍天翔連忙躬身,“屬下不敢,屬下隻希望家主能夠帶領海家走向鼎盛,而不是走向滅亡。聖堂、丹紋師分會還有永青商會都與韓飛交好,血神會也公然宣布與韓飛結為生死同盟,所以……”
“夠了!”
海泉猛然將酒杯摔於地上,指著藍天翔喝道:“藍天翔,老夫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看在你為海家做事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當沒聽見你剛才的話,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安排的事你做還是不做?”
藍天翔肅然道:“家主安排的事,屬下理應萬死不辭,但我不能明知家主的決策有誤而不出麵阻止,那樣不是彰顯我的忠心,而是證明我的不義。”
海泉麵色驟然冰冷,搖頭道:“藍天翔,你太讓我失望了。”
頓了一下,海泉歎息一聲,揮手道:“看在你為海家付出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你走吧。”
“家主!”藍天翔驚愕萬分,撲通一聲半跪於地。他萬萬沒想到家主竟然會做出這種決定,竟將他趕出海家。
海泉緩緩轉身,背對著藍天翔,一言不發。
“家主保重!”藍天翔內心悲痛,卻深知海泉的為人,做出的決定潑出去的水,怎麼可能收回。
藍天翔退去房間,眼眸一轉,向著海棠月的房間走去,雖然他被趕出了海家,但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家主繼續錯下去。
而藍天翔走後,海泉徑直取出紙筆,親筆寫了一封邀請函,隨後衝著外麵輕喝道:“來人。”
一名男子快步走了進來,躬身拱手道:“家主。”
“將這封請帖交給韓飛,讓你務必賞臉一敘。還有,去叫海卜厭出關,讓他來找我。”海泉屈指一彈,將請帖交給下麵的那名男子。
“是!”
那名男子收下請帖快速退了下去。
另一間房內,當海棠月聽聞藍天翔的彙報之後,絕美的容顏瞬間如同枯萎的鮮花般沉了下來,她來回踱步,清逸出塵的身姿也不再那般飄逸,顯得十分急切。
“大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藍天翔開口問道。
海棠月輕歎一聲,“這是海家命中一劫,隻希望飛少能夠信守承諾,不要對我們海家趕儘殺絕。”
驕陽高照,讓整個世界沐浴在陽光下,顯得生機勃勃,在白帝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四處都能看見一些散修三五成群,紛紛談論著昨夜的事情,而韓飛這個名字更是被他們談論的如同神化一般。
更有一些說書之人,將韓飛的過往以及與天星宮、蕭家的恩怨改編成了一本書,讓人聽得津津有味,如癡如醉。
不過事件的主人公卻並不知道這些,此刻的韓飛依舊端坐在丹紋師分會的一間練功室內,他周身元氣纏繞,氣定神遊。
砰砰!
就在這時,練功室的大門傳來兩聲輕響,並有人喊道:“韓飛大師,海家派人送來請帖,想請你前往一敘。”
海家?
韓飛緩緩睜開雙眸,嘴角閃過一絲笑容,自語道:“哈哈,終於來了麼。”
他快步走出練功室,從前來報信的一名五階丹紋師手中接過請帖,笑道:“謝了。”
那名丹紋師受寵若驚,連連搖頭,“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