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海泉等人倒吸數口冷氣,飛少什麼時候成了聖堂的人了?
“周大人,聖堂嚴明規定,隻有不滅境以上的武者才有資格加入聖堂,飛少雖然年少英才,可現在畢竟隻是破體境武者,怎麼可能是聖堂之人呢。”
海泉雖然驚愕,卻還沒有失了方寸,若是讓周進將這句話落實了,他們海家還不完蛋才怪。
“韓飛大師是不是聖堂武者我沒有調查,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韓飛大師乃是我們丹紋師分會第一貴賓,海家竟然敢謀殺我們丹紋師分會的貴賓,是想挑釁我們丹紋師公會嗎?”天榆木也站了出來,神色陰沉,話語冰冷。
彆看天榆木在韓飛麵前唯唯諾諾,沒有一點架子,但他畢竟乃是五階丹紋師,而且還是五階後期,骨子裡可是高傲的很,甚少有人能夠讓他放在眼裡,而飛少正好是值得讓他尊敬佩服之人,海家竟敢如此對付飛少,他也不會善擺甘休。
彆說是他,若是讓封四海和於北飛大師知道海家這麼做,怕是也會大發雷霆了。
海家眾人被天榆木的話嚇了一跳,天榆木的身份他們當然知曉,在白帝城分會內的地位僅次於封四海了,如今封四海已經突破七階,可以進入丹紋師公會總部,而這天榆木便是白帝城下一屆丹紋師分會會長的最有利的人選,可想而知天榆木話語的分量之重。
海泉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平日裡不問世俗之事的兩大人族領袖勢力,如今都一同向他發難,這是要將海家逼入絕境的節奏啊。
海泉急得額頭冷汗淋淋,海卜厭也如同冬天裡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徹底歇菜了,周圍那幾名不滅境武者更是驚恐的渾身哆嗦,不敢直視周進和天榆木。
“周大人,天大師,這其間絕對是誤會,一場天大的誤會,海某今日宴請飛少,無非是想替小女說媒,根本沒有其他想法,堂弟剛才出手,隻是想看看飛少有沒有武道實力如何,幫海某參考而已。”海泉擦拭著額頭的虛汗,連連解釋著。
周進冷眼看了看海泉,接著側目看向韓飛,道:“飛少,海家主所言如何?你實話實話,若是海家真的意圖不軌,我聖堂絕不會放過海家。”
“沒錯,還有我們丹紋師公會,也會討一個說法。”天榆木附和著,態度決然。
嘶!
海泉心下頓時一沉,一股大難臨頭的感覺湧上心頭,先前他們那般威脅韓飛,此刻有聖堂和丹紋師公會撐腰,韓飛怕是要落井下石了,難道海家真的就這樣完了。
海泉忽然有種幡然醒悟的感覺,藍天翔和海棠月那些勸阻的話仿佛在他耳邊回蕩,此時此刻在回想韓飛的一切,他發現自己真的異想天開了。
他一直都知道飛少不凡,也知道這些勢力和飛少之間關係匪淺,但他為了發展海家吞並韓飛,內心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以韓飛年少為借口,決意要走到這一步。
這一刻,他終於趕到一絲後悔,連腸子都快悔青了。
忽然,他響起海棠月剛才那句喜歡韓飛能夠信守承諾,讓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萬般焦急而又希冀的看向她的女兒。
海棠月深深一歎,她明白她父親的意思,也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濃濃的悔意,但現在一切都晚了,海家生死,完全掌握在韓飛的手中。
她很想開口,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靜靜的看向韓飛,眼眸中也帶著一絲期望。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韓飛身上,而他卻在自顧自的斟酒,愜意的悠然品嘗,一臉風輕雲淡,悠然自然的模樣,仿若四周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而他隻負責喝酒看戲而已。
他輕輕的放下酒杯,悠然笑道:“想我韓飛的目標可是要踏破紅塵,閱儘人間美色,但海家卻想斷了我的夢想,讓我娶妻生子,我當然不樂意了,誰知道這老家夥氣急,竟然還要把我弄殘,想要控製我,若不是周兄及時趕到,我這輩子怕也無法去看其他風景了。”
眾人一陣愕然,感覺腦袋有點發暈,在這緊張的形式下,韓飛還能這般開玩笑,他的一句話可是能夠決定海家生死啊。
不過韓飛的話語雖然輕飄,但其間還是透露出了一層意思,那就是海家真的向他動手了。
海泉隻感覺內心咯噔了一下,身子一陣搖晃,差點栽倒在地,這一刻,他對韓飛也沒有一絲恨意,隻恨自己太過於自欺欺人,沒有聽進去藍天翔和海棠月的勸阻。
他灰暗的瞳孔看著韓飛,不住的搖頭歎息,此刻他甚至有點佩服韓飛,海家如此興師動眾,卻沒能拿下他,而韓飛卻在怡然自得品酒間,談笑風生便決定了他們海家的命運,這份氣魄讓人不得不服。
“海老兒,你還有什麼話說?”周進故作麵色陰沉,怒指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