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圳霈不甘的發出一聲嘶吼,十萬年前,他都能在那般強大的魔祖手下逃生,難道如今要栽在一個小孩手中嗎?
其實木圳霈不知道的是,當初的魔祖是不屑他的實力,隻要他不為非作歹自然會留他一命,但現在的韓飛實力不濟,自然會想儘辦法將他吞噬,豈會放過他。
咻!
見木圳霈氣息微弱下來,韓飛毫不遲疑飛入陣法之中,讓得四周一片驚呼。
“小子,我要你死!”木圳霈瞳孔爆睜,眼眸深處一片綠油之色,顯然已經暴怒的失去了理智。
“傻帽,即便你實力強悍,但本少的功法正好克製你的功法,你又怎會傷得到我?”韓飛不屑嗤笑,渾身黑芒包裹,有如幽靈般閃到木圳霈身側,一拳再度將其轟入深坑之中,而他也一同栽了進去。
上空所有人都緊張的望著地麵的深坑,很想看清裡麵的情況,然而有陣法之力隔絕,他們的神識根本無法落入其中,隻能用眼力張望。
白九歌等幾名聖始境武者麵色微沉,凝重的看著下方。
“白兄,我們下去嗎?”雷動天看向白九歌問道。
白九歌搖頭道:“那妖人的功法帶有劇毒,我們下去非但幫不了飛少,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
影無蹤和青袍人輕輕點頭,唯有凝視深坑。
雷動天凝聲道:“白兄,你對韓飛這少年最為熟悉,可知曉他修煉的是何等功法?聽他的意思,那木圳霈似乎是十萬年前的人物,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此言一出,影無蹤和青袍人都好奇的看向白九歌。
白九歌無奈苦笑,“不要看我,老夫對韓飛小友的了解不比你們多。他的神秘老夫也無法窺探,不過從木圳霈的反應來看,他的確沉睡了十萬年之久,韓飛小友如何得知,我也無法知曉啊。”
“十萬年,那可是上古時代的人物,竟在今朝脫困,這是在預示什麼嗎?”青袍人話語凝重。
雷動天目光複雜的看向青袍人,對其身份十分好奇。
白九歌道:“無論預示著什麼,老夫隻希望,遭此劫難之後,我們三宗能夠凝為一心,共同發展。無妄州乃是七州最為貧瘠之地,若是再不同心,隻會自相消耗。”
白九歌隻說三宗,並未連帶青袍人,看樣子似乎也知曉了青袍人的身份。
雷動天和影無蹤輕輕點頭,讚成白九歌的話。
“至於韓飛小友,他乃我們整個無妄州的恩人,若不是他,在場諸位恐怕今日都將遭遇劫難,所以今後,我們都應感恩相待,至於他的神秘,我們還是不要調查的好。”白九歌喃喃道。
幾名聖始境武者紛紛螓首微點。
而下方,韓飛和木圳霈早已不在深坑之中,而是被其帶往了魔界。
韓飛之所以要衝入深坑,就是要給大家造成一個假象,誤以為他們在深坑大戰。
魔界內,木圳霈狼狽不堪的站在一旁,驚恐的掃視四周,而就在此時,北魔和黑白龍蛇的身影也是急速掠來。
“黑白護法?北魔?”
當木圳霈看見北魔三人之後,麵色驟然大變,駭然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黑白龍蛇那巨大的蛇臉帶著無儘的怒意,黑龍蛇道:“哼!果然是你,木圳霈,當年你設計陷害我族族長,背叛我族,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木圳霈麵色大變,黑白護法在此,再加上北魔現身,他自然知曉今日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他不禁大笑道:“哈哈,成者為王敗者寇,隻可惜當年我未能奪取妖界,抽取界力證就大道,被你們逼迫得吞噬人血來證道,最可惡的是,那老魔頭竟然也要壞我好事,竟整日追著我不放,讓我不得不隱藏度日。”
說到這裡,木圳霈的目光極為複雜的看向韓飛,“老魔頭,沒想到你也有今日,修為大損,魔界殘破,哈哈,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見你如今這個樣子,本座就是解氣,我不能殺你,自然有人能殺了你!”
韓飛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本想詢問木圳霈十萬年前的事情,但他的話語,似乎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在你這裡也敲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既如此,那就了結吧。”韓飛冷笑出聲,三尊法相頓時籠罩木圳霈,漫天黑氣層層包裹,讓得木圳霈無處躲藏。
木圳霈臉上大變,目中儘是驚恐之色,他瘋狂的咆哮著,“本座不甘啊,十萬年前被你追殺,十萬年後還是無法逃脫被你擊殺的命運,本座隻恨蘇醒太晚,沒能儘早奪舍宿主,否則今日死的就是你!”
木圳霈的確可悲,當年作為妖界大能,為求證道窺探妖界界力,卻不料失敗,其後四處吞噬人血,又被魔祖追殺,不得不隱藏度日,而在他隱匿之際卻發現星界崩碎,規則隕落,至此陷入沉睡。
好不容易蘇醒之後,又被泉武利用,剛剛重獲自由之際便又遇到韓飛,著實可悲。
如果他能早日獲得新生,恢複實力,以他的毒攻在這世間絕對無人能敵,屆時控製大量聖始境武者,結局就不是今日這樣了。
但這世界又豈會有那麼多如果,遇到韓飛就注定了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