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辛雪玲也熟睡過去。
翌日放晴,永青商會上下早早而動,商會內所有人員全數集結,辛雪玲端坐在大廳之上,三大長老分彆立於身後。
辛無痕畢竟退下了會長之位,所以今日一行,自然是辛雪玲帶頭。
大廳之中,不僅隻有永青商會之人,還有楚然父子,以及十二家最終選擇站在永青商會一方的商會。
所有人的麵色皆是複雜無比,特彆是那些歸順而來的商會,一個個麵色沉凝,時不時的觀望著辛雪玲,等待著她的命令。
辛雪玲麵色淡然一片,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良久之後,她才開口道:“多謝諸位能夠前來,你們的忠心,雪玲銘記於心,若是永青商會能夠度過此處商盟大會,必會予以厚報。”
其中一人急忙回道:“辛會長客氣了,我們本就是同一陣營的人,理應共進退,沒有永青商會,就不會有今日的我們,我們誓死願與永青商會共存亡。”
剩下的商會也紛紛表態,既然最終選擇前來,自然會儘皆全力的表麵自己的忠心。
楚然父子卻是麵色尷尬,那一句句正義言辭,就好像在打他們的臉一般,不過時至今日,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韓飛微微掃視著這些商會會長,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永青商會江河日下,能在這個時候堅決擁護的,絕對是鐵杆附屬了。
他隨意的開口問道:“辛會長,不知有多少附屬商會沒來?”
辛雪玲苦笑道:“差不多還有一半吧。”
韓飛喃喃點頭,也不知在思索什麼,倒是辛雪玲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有開口。
她看向眾人,正聲道:“諸位想必都已經聽說了四海商會和金香商會裡外勾結一事吧。”
她話音一落,大廳內的氣氛頓時凝固下來,瞬間的責罵聲如同排山倒海般向著楚然父子湧去,兩人自然猜想到了會有這般結果,殺雞儆猴常見手段,他們也怨不得彆人。
楚影愧然垂頭,“楚某一時糊塗,犯下大罪,承蒙永青商會手下留情,今後必將做牛做馬,以報大恩大德。”
四周的辱罵聲悄然而止,但眾人的神色卻是暗暗興奮,四海商會的實力他們自然知曉,永青商會能夠在對方裡應外合的情況下將其鎮壓,足以看出永青商會的實力絕非表麵上那般簡單。
說不定近年來永青商會江河日下,正是想要考驗他們的忠誠度,如今商盟大會來臨,這才強勢而出。
一瞬間,這些到來的商會倒是暗暗竊喜,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豈不是抱著大腿了。
看著這些商會會長的表情,韓飛向辛雪玲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這一招倒是用的不錯,至少讓這些附屬商會的人心穩定了不少。
辛雪玲含笑點頭,接著說道:“但罪魁禍首金香商會還在逍遙法外,我已發名邀請了另外三大商會,以理事會的名義問罪對付,還請諸位隨同前往,問罪金香商會。”
辛雪玲率先而出,帶領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前往金香商會,一時間,整個上月古城風起雲湧,各家情報不斷的將情況傳遞回自己勢力,整個商盟的眼睛都在看著永青商會。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浮現出片片烏雲,讓得整個上與古城都顯得極為壓抑,仿佛透不過氣一般。
眾人來到金香商會駐地,放眼四周並無一人前往,所有商會都在暗中觀望著。
辛雪玲深呼吸一瞬,開口喝道:“在下永青商會辛雪玲,讓金樽出來一見。”
滾滾音波夾雜著絲絲元氣,響徹在上與古城的上空,方圓數裡之內,都能聽到辛雪玲的聲音。
然而話音落下,就如此石沉大海一般,沒有驚起絲毫波瀾,整個金香商會就如同一片死地般沒有絲毫回應。
“喊他做甚,我們是來問罪的,直接衝進去問罪不就行了。”見金香商會毫無反應,洪老忍不住說道。
霍青直接否決道:“不可,我們的確是來問罪的,但若是率先出手的話,就不是問罪而是進攻了,金香商會肯定就是抱著這樣的態度,一旦我們出手,他們就會倒打一耙,到時候我們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韓飛微微讚賞的看了眼霍青,這永青商會的第一長老,著實不錯。
洪老凝眉道:“可是金香商會龜縮不出,我們又不能貿然進去,難道就這樣僵在這裡嗎?”
辛雪玲等人微微凝眉,金香商會采取烏龜戰術,一時間也讓他們無可奈何,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狗咬烏龜,無從下口啊。
辛雪玲不由的看向韓飛,如今的永青商會已是風口浪尖之境,根本沒有回頭路,此時此刻,她不免有些擔憂。
韓飛輕輕一笑,道:“我不是永青商會的人,這個惡人就交給我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