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一臉平靜,並未因為梁平的奚落而生氣,反而譏笑道:“怎麼?不敢賭嗎?你不是自認為同輩之中天下第一嗎?不是自認為商盟之中無人能敵嗎?難道還不敢與我一戰嗎?”
梁平笑容收斂,冷哼道:“小子,不是我不敢和你賭,不過我和你賭有什麼好處?難道僅僅因為你不服,我就要和你一戰?那全天下同輩之人都不服,本少豈不是還要和全天下所有同輩青年一戰麼?”
韓飛伸出一根中指,冷冷的看著他,緩緩而道:“既然是賭鬥,自然有彩頭,這樣吧,若是我輸了,永青商會答應成為你們的附屬,但如果我贏了,我要你們收回一切條件,無條件的幫助永青商會保留四大商會名額,不知你可敢應戰?”
“什麼?”
梁平瞳孔猛然爆睜,駭然的盯著韓飛,吃驚道:“你說什麼?你若輸了就讓永青商會成為我們的附屬?你認為你能贏得了我嗎?你認為你能代表永青商會嗎?”
這一刻,本來不屑的梁平瞬間震驚到了,原本的怒火也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以他的聰明,自然能夠感受到韓飛是一步步逼他,想讓他應戰,但對方的實力的確隻有六階巔峰之境,他到底憑什麼能夠與之一戰呢?
但他明顯能夠感受到韓飛的聰明,絕不是那種無的放失之輩,雖然表麵上玩世不恭,但就憑這一步步給他下套,想逼他應戰就可以看出,對方的頭腦十分靈活,甚至比那些老怪物都還要難纏。
更何況先前,對方能夠在他和卓溪長老的聯手攻擊下,安然遁去,足以證明對方有著不凡之處,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認為對方能夠勝過他,而更讓他震驚的是,對方竟然想代表永青商會,這讓他不敢相信。
不過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收服永青商會,所以他不由得看向辛雪玲,問道:“辛會長,他的話,是否可以代表你的態度?”
若是對方真能代表永青商會的態度,那麼他或許會來個快刀斬亂麻,就此收服永青商會,但若是對方不能,他自然也不會和韓飛一戰了。
此刻的辛雪玲亦是內心駭然,有如巨浪咆哮,難以平靜,此刻的她,內心更是複雜到了極致,她既希望有人能夠打敗梁平,卻又不希望商盟中有人打敗梁平。
這一刻,她的內心複雜的無以複加,聽聞韓飛的挑戰,她瞬間極為複雜的看向韓飛,後者那平靜的麵容顯得十分自信,沒有半點慌亂之色,這讓她內心不由的為之一動。
讓韓飛一戰,或許還有一絲希望,畢竟若是丹紋師公會死咬條件不放,永青商會也無可奈何,到時候要麼成為傀儡,要麼無法保留四大商會名額,從此煙消雲散。
讓韓飛一戰,或許是唯一的機會。
深吸口氣,辛雪玲肅然道:“飛少的意思能夠代表我永青商會,若是他輸了,永青商會立馬依附丹紋師公會,絕無怨言。”
嘶!
梁平不由得更為駭然,不敢置信的看著辛雪玲,無論是韓飛和辛雪玲,都絕不可能是那種冒失之人,但兩人竟然都敢將永青商會作為賭注,與他一戰,他們的自信到底來自哪裡,這讓梁平震驚不已。
這可是將一切都壓了上來啊。
他不由的側頭看向了於北飛,後者亦是駭然的連連搖頭,也不知這意思是不看好韓飛,還是不看好梁平,亦或者還是希望梁平不要應戰,反正梁平是看不出於北飛的意思。
然而就在梁平震驚不已的時候,突然間他耳朵開始聳動了起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愕然,麵色也略顯古怪起來。
因為就在這時,密室之中的卓溪忽然傳音而來,讓他答應對方的賭戰,而且讓他全力以赴,逼出對方所有底牌,這讓他困惑不已。
這一句傳音,讓梁平萬分疑惑,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剛才那道傳音又的確是卓溪所為,他不明白為何要讓他全力出手?對手值得讓他全力出手嗎?
他萬分狐疑的看著韓飛,他可是八階丹紋師,對方不過區區六階巔峰罷了,有什麼資本讓他全力出手?
而就在他萬分疑惑的同時,韓飛緩緩踏前一步,輕笑道:“你可敢一戰,若是你贏了,不僅永青商會依附於你,我神風商會也可依附於你,全力助你們公會一統整個商盟?”
嘶!
此話一出,讓得梁平更為驚駭,對方這絕對是破釜沉舟一戰,而且也是極為自信,似乎根本不會輸一般。
這種態度讓得梁平格外不爽,厲聲道:“好,既然你們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本來以你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挑戰我,但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本少就視你為對手,全力與你一戰,讓你知道,六階巔峰和八階之間到底有多大的鴻溝。”
“唉!”
於北飛不由的輕歎一聲,也不知在為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