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力量碰撞,散發出來的恐怖餘波直接撕裂天際,四周的空間如同碎裂的鏡麵開始不斷碎裂,並以恐怖的速度向著四周蔓延開去,甚至向著下方傳來。
不少實力地位的武者瞬間被這強大的餘波震得形神俱滅,慘叫聲不斷傳來。
曼一山臉色一變,急忙喝道:“不好,大家同時出手,擋住這股餘波!”
他身影一晃,強大的力量直接籠罩玉軒堂等人的空間,下方所有人都齊齊出手,全部聯手布下結界,生怕殃及池魚。
玉軒堂震退和頂天之後,臉色陰沉如冰,冷道:“所有人聽令,和頂天不顧商盟大會秩序,企圖破壞商盟大會,擾亂商盟秩序,若是和煦商會還敢亂動,所有人齊心誅殺!”
“是!”
隨著玉軒堂的命令落下,鬱金商會那些附屬商會紛紛出聲應是,數十位聖始境武者直接衝天而起,將和頂天等人團團圍困,反觀和煦商會的附屬,根本不敢擅動宮,和頂天的確有違商盟秩序,若是還站在和煦商會這邊,那便是與整個商盟為敵。
更何況和輝恐怕已經身死,沒有了四大商會的名額,這些附屬又豈會白白為和頂天拚命呢。
玉軒堂顯然是動了真怒,不再勸說和頂天,直接下達了圍攻的命令,若是和頂天稍有異動,他不介意動用整個商盟的力量將其滅殺。
曼一山為難的看了看鹿垣,此刻也不得不站起身來,不管怎麼說,玉軒堂此刻還是商盟霸主,以第一商會之命號召商盟之人對抗惡意破壞秩序之人,所有商盟之人都必須參與。
就連金樽和辛雪玲等人也緩緩站了起來,所有人冷冷的盯著和頂天。
此刻的和頂天也很不好受,硬生生的接了玉軒堂一招,讓他五臟六腑都在劇烈顫動,就好似要碎裂開來一般,再加上所有人都圍向了他們,那恐怖的威壓與體內的傷勢裡應外合,仿佛要將他擠爆一般。
他的麵色瞬間就蒼白了下來,他可以感覺到玉軒堂的怒火,但他又放不下九霄魔窟內的和輝,一時間竟不肯退去,與眾人僵持起來。
“和會長,小不忍則亂大謀,九霄魔窟內的情況,就讓那些小輩自行應對吧。”和煦商會內,唯一還坐在座椅上的王劫向和頂天傳音道。
和頂天目齜俱裂,嘴角一個勁的抽搐,顯然很不甘心。
王劫繼續說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若是此刻與整個商盟為敵,他日又如何一統商盟。和會長,得失成敗就在你一念之間,希望你不要讓老夫失望!”
和頂天這才冷靜了許多,先不說玉軒堂已經動了真怒,若是繼續胡攪下去,他和煦商會恐怕不僅僅是與整個商盟為敵那般簡單,極有可能就此覆滅,成為商盟的曆史。
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得咽下去,就算是屎,他也得閉著嘴巴咽下去。
若是咽不下去,恐怕連王劫都不會再與他為伍了。
“好,玉軒堂,希望你兒子出事的時候,你也能這般淡定。”和頂天不甘的退了下去,陰沉無比的坐在一旁,那無邊的怒火仿若實質化一般不曾散去,充斥著整個現場。
下方眾人終於長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下來,差一點就是商盟混戰了,好在最後還是平息了下來。
玉軒堂目光冰冷的看著和頂天,寒聲道:“和頂天,剛才之事你是否該給個說法。”
和頂天雖然退了下來,卻是帶著濃濃的不甘,聞得玉軒堂的話,直接怒道:“說法?我特麼給個屁的說法啊,我兒子生死不知,我還想要個說法呢。”
玉軒堂眉宇緊皺,站在和頂天的立場上似乎是這麼回事,但站在商盟大局上,卻又並非如此,他身為商盟霸主商會會長,也是商盟大會的第一主持者,和頂天三番兩次擾亂會場,他必須要一個說法,否則怕是難以服眾。
不喜言語的辛雪玲忽然開口道:“諸位,小女子雖然實力輩分低微,但我也知道商盟的規矩乃是整個商盟一同製定的,所有人都必須遵從。每一屆商盟大會都會存在死傷,若是每個人都像和會長這般,出了事就要大鬨大會,無視商盟規矩,那豈不是早就商盟大亂了,彆人的弟子死傷都能克製,和會長卻要大鬨一番,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辛雪玲的話頓時受到許多人的認可,特彆是那些參賽弟子死傷的商會,他們同樣也很傷心,卻從未冒犯過商盟規矩,憑什麼和頂天就可以,憑什麼就不給個說法。
辛雪玲繼續說道:“就因為和會長無視商盟規矩,剛才幾番爭鬥之下,造成商盟數十人死亡,難道這就有理嗎?難道不該給個說法嗎?你和頂天是人,我們商盟之人就不是人嗎?你和頂天的兒子重要,我們的參賽選手就不重要了?玉會長此刻還是商盟領袖,希望能夠為整個商盟主持公道,讓和頂天給個說法。”
辛雪玲字字在理,句句敲打人心,特彆是死在剛才餘波之下的商會,更是氣憤不已。
“對,給個說法,一定要給個說法!”征討的聲音不時傳來,瞬間響徹整個現場,讓和煦商會頓時淪為眾矢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