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漂亮又嘴甜,院長媽媽最喜歡她,小孩子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東西。薑杳很小就體會得徹底。
再後來長大了些,薑杳漂亮得愈發招搖奪目。
喜歡她的男人太多,對於男人這種自大又卑微的物種,薑杳時常感到厭煩。
可她需要利用男人們的愛來達成她的目的。
男人們的愛......的確好用極了。
薑杳從不認為她是個好人。
美貌於她而言,是無往不勝的利器。
薑杳掀開眼皮,流露溫柔韻味的眼底藏著更冷的漠然,她問,“生命值,兌換什麼都可以嗎?”
係統一愣,“......理論上是的。”
薑杳點點頭,好極了,“這具身體的癡傻是怎麼回事?”
係統這次停頓了很久,然後用奇怪的語調說,“因為這是宿主的本體,她即宿主,宿主即她,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造成了宿主魂魄離體......也就是說,在宿主到來之前,這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宿主死亡也是世界意識排斥的結果。”
薑杳眯了眯眼,低聲呢喃,“世界意識......就可以隨意主宰人的生死嗎?”
係統理所應當:“當然。”
就連它都受世界意識的約束呢。
到了薑家彆墅區,司機扯著大嗓門喊,“妹子,一共三十六塊八毛六,給你抹個零,算你三十六塊八毛好了!”
薑杳微笑:“不用給我抹零。”
反正又不是她付錢。
司機杵在彆墅前,和薑杳大眼瞪小眼,“妹子,你想坐霸王車?”
薑杳無辜眨眼:“我沒錢付。”
司機:“你家這麼氣派,你咋的能沒錢?”
薑杳微笑。
司機著急趕下一單生意,直接闖進彆墅,扯著嗓子喊,“給俺三十六塊八毛六!快點!”
薑如珠臉色鐵青,“哪來的乞丐,趕緊滾出去!”
“姐姐連打車費也不願意替我付嗎?”薑杳語氣可憐無措,“那我隻能等爸爸回來了......”
薑如珠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在威脅我?”
薑杳無辜地眨眨眼。
薑如珠吃癟,憋屈地從錢包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扔給司機,“趕緊滾!”
司機一板一眼蹲地上數著鋼鏰兒,“那怎麼行,說好給你抹零,一共三十六塊八毛錢,你給我一百,我得找你六十三塊二毛錢。”
司機一走,薑如珠立馬嫌棄地將臟舊難聞的紙幣甩開,鋼鏰兒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薑杳,你最好彆給我耍什麼花招!”薑如珠輕蔑又不屑地說。
薑杳歪了歪腦袋,疑惑道,“這裡是我家,我能耍什麼花招?”
“還是說姐姐也很怕我搶走你的一切嗎?”薑杳露出溫和無害的笑容,“可是姐姐,那本該就是我的。”
原身的走失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還有待商榷。
不過薑杳可以確定,這其中有貓膩——
原身走失沒多久,薑父就把薑如珠帶回了薑家。
對外的說辭是為了安撫薑母的情緒,可之後不久薑母便鬱鬱而終。
當初薑父瞞得緊,這種豪門秘事知情人本就不多,更彆說是十幾年前的陳年往事。
於是薑如珠順理成章地成了薑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被如珠如寶地嗬護,而原身卻受儘折磨,幾近死亡。
思索間,門外傳來摩托車的引擎聲。
“啊——”
薑如珠猝然驚呼出聲,然後腳踝一崴朝地上倒去。
薑杳無辜眨眼:“......”玩這麼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