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杳沒說話。
男人也不在意,懶散的語調微微拖長,“不對,顧家小輩都是男眷,那你是......小賊?”
“宿主,這個人身上有大氣運。”係統出聲提醒。
薑杳點點頭,“他身上有金光。”
甚至比戚宴身上的光芒還要盛。
係統:“!”
“宿主你能看到?”
薑杳淡淡“嗯”了聲,她微笑,“忘了和你說。”
係統:“!!”
求問,宿主到底瞞了它多少?!
黑夜濃稠如墨,傅昀塵饒有趣味地勾了勾唇,指尖香煙猩紅閃爍,“嗯?是啞巴?”
結束和係統的交談,薑杳利落地從牆上跳下來,她拍拍手,“嗯,啞巴。”
傅昀塵挑眉,他掐滅煙蒂,“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你交給顧家處理,畢竟我和顧家有幾分交情。”
他剛從帝都回來,沒想到就被他撞上這一幕。
把薑杳當成“小賊”自然是逗小朋友玩的。
顧家安保森嚴,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小姑娘能這般出入自由,若說沒有顧老爺子的授意他是不信的。
路燈下,少女臉色蒼白如紙。
雖然臉頰圓潤,但莫名給人一種孱弱之感。
傅昀塵打量了片刻,若有所思地側身讓開,“顧家虐待你?不能啊,瞧著也挺白白胖胖,跟個年畫娃娃似的。”
薑杳:“......”
你才年畫娃娃。
你全家都是年畫娃娃。
男人個子很高,薑杳仰頭看他累得慌,目光索性落到傅昀塵雪白的修長脖頸上,男人脖子生得極為好看。
修長,白皙,喉結凸出,隱約可見青筋汩動。
想吸。
好想吸......
薑杳覺得自己現在饑渴得眼冒綠光。
傅昀塵脖子一涼。
他目光幽幽,淡道,“你不是小賊。”
薑杳:“嗯?”
傅昀塵深吸一口氣,咬牙怒罵,“你他媽是個色胚!”
薑杳慢吞吞眨了眨眼,她不知道傅昀塵腦補了什麼,實事求是道,“你的脖子看上去很好啃。真的。”
氣運子的脖子就是不一樣。
傅昀塵一臉驚恐:“你他媽還想啃我脖子?”
“連吃帶拿啊小朋友?”資本家都沒她這麼會剝削人。
薑杳閉了閉眼。
算了,不吸他了。
她怕變成腦癱。
壓製住蠢蠢欲動的吸血欲,薑杳眼也不抬地隱入黑夜中。
夜風呼嘯,傅昀塵耳邊鑽進少女溫軟的嘟囔——
腦癱是病。
傅昀塵:“......”
良久,男人低啞懶散的笑聲隱沒在風中。
地下黑市。
血腥和暴力交織成狂歡。
黑市暴利,有利益的地方自然就有商人。
隨著豪門注入產業投資,黑市也漸漸形成了一條產業鏈。
薑杳腳步一頓,她掃了眼賭石攤子上的翡翠原石,隨手撿起一塊原石,顛了顛重量問,“這個多少錢?”
攤主見來了個小姑娘,眼珠子一轉,“這可是麂子皮殼的玉種,種水好,雜質還少,買了必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