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薑杳說很香?
“很香,很甜。”薑杳舔了舔紅唇,意猶未儘,“還有一點話梅糖的香味。”
回到包廂,薑杳拿起菜單,十分闊綽地說,“服務員,圈起來的這幾個菜都要。”
傅昀塵掃了眼,嘴角的笑容緩緩凝固。
什麼玩意兒?
十分鐘後,顧雲琛看著滿桌壯陽補腎的菜陷入了沉思:“......”
顧雲鄴挑眉,“這是什麼菜?”
“鹿鞭炒生蠔。”
“這個呢?”
“牛鞭燉雞腎。”
顧雲鄴:“......那這個呢?”
薑杳看了眼說,“哦,那個是羊肉枸杞粥。”
傅昀塵鬆了口氣,這個還算正常......正常個屁!
顧雲鄴的表情變得古怪,他和顧雲琛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說,“乖乖,這些菜你點給誰吃的?”
“他啊。”
薑杳指了指埋頭摁手機的傅昀塵。
“哢擦——”
顧雲琛微笑著掰斷了一根筷子,他笑得優雅,“抱歉,不小心。”
“傅昀塵,你最好解釋一下......”他頓了頓,語氣沉涼,“你脖子上的痕跡怎麼來的。”
薑杳動作一頓。
“蚊子咬了。”傅昀塵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痕。
“那個蚊子是叫薑杳麼?”顧雲鄴拍桌而起,怒道,“你他媽個死禽獸!傅昀塵,你是把我們當傻子是吧?蚊子咬的?你他媽騙三歲小孩呢?”
傅昀塵:“......”
顧雲琛慢條斯理卷起袖子,對薑杳道,“杳杳,一會兒記得躲遠點。”
薑杳懵逼了。
“砰!”
“等等等等——”
薑杳擋在傅昀塵身前,“三舅舅,五舅舅,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什麼?”顧雲鄴冷笑,鳳眸烏沉,“乖乖,你讓開,這個變態居然敢打你的主意,看我不揍死他!”
傅昀塵漫不經心勾了勾唇。
他輕輕把薑杳帶至身後,聲線有種奇異的溫柔,“乖,彆怕。”
“......你會被打死的。”她還得重新找血包,很麻煩。
傅昀塵笑,“沒那麼脆弱。”
十分鐘後,薑杳發現自己多慮了。
即便對麵是兩個人,傅昀塵也絲毫不落下風,他神情懶散,始終沒什麼力氣的樣子。但偏偏每次都正好躲過攻勢。
一串急促的電鈴聲突兀響起。
薑杳垂眸,見手機屏幕上備注“祁總”,她懶洋洋打了個哈切,“傅昀塵,有你電話。”
傅昀塵屈臂擋住顧雲鄴的拳頭,挑了挑眉,“你幫哥哥接吧。”
“還哥哥,你他媽多大歲數了,要不要臉!”顧雲鄴咬牙。
傅昀塵當他在放屁。
吸了傅昀塵的血,薑杳很樂於替他做一些事。
她劃開接聽鍵,把手機貼至耳邊,聲音輕軟而明快,“喂?”
手機那頭安靜了很久很久。
薑杳覺得奇怪,又說,“喂,有人在麼?”
良久,聽筒傳來男人低啞的,壓抑的一句,“杳杳......”
薑杳一愣。
手腳忽然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涼,發麻。
她抿唇,“你認錯人了。”
男人輕嘲,“是認錯人了,抱歉,你的聲音......和我的愛人太像了,但她已經過世很久了。”
薑杳眼皮半闔,“還有什麼事麼?”
“沒事,傅總忙的話,我回頭再打給傅總。”男人把她當作助理了,以為傅昀塵在忙,不方便接電話。
與此同時,帝都。
祁致站在落地窗前,眸中微光明滅,手機早已息屏,他闔了闔眼。
良久,他低笑,“真是魔怔了......聽誰都像她。”
“祁總,有消息了,鄭老先生的藏品中有血鑽。”秘書道。
祁致“嗯”了聲,“訂兩張去京市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