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自帶衛生間。
薑杳感覺指尖繚繞著一股鴿子湯的怪味,也不知道顧雲琛在湯裡加什麼了,味道這麼重。她蹙眉,想去洗手間用洗手液把手上的味道洗一洗。
擠了坨洗手液在手心,薑杳垂眼認真地搓洗手指,冷水澆在手上。
直到指尖充滿甜橙的清香,薑杳微蹙的眉心才微微緩和。
用麵巾紙擦了下手,剛要推門出去——
耳邊驀地響起一道慵懶優雅的男人聲音,“還沒死呢?”
薑杳指尖一頓。
謝之席?
那她還出不出去了?
出去的話......謝之席那個狗脾氣,一定會打死傅昀塵。雖然傅昀塵也不是吃素的,心眼壞得和謝之席不相上下,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彆說還手了,就是稍微動一下,骨頭估計就斷了。
為了傅昀塵的身體著想,薑杳決定在洗手間苟一會。
病房外,謝之席嘴裡咬著根煙,但沒點燃,就這麼含在嘴裡過過癮。狹長的狐狸眼漫不經心瞥了瞥一旁放涼的鴿子湯,嘴角挑起了然促狹的笑,“嘖,有人來過?”
“你這浪蕩公子哥的名頭,是終於坐實了?”
謝之席拉開椅子,坐下。
修長的手臂懶懶橫在椅背上,矜貴又不可一世。
“彆亂說。”傅昀塵也笑,他怕薑杳聽到會亂想,“我清白的很。你在帝都待得好好的,來京市做什麼?”
謝之席咬了咬煙蒂,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好不容易加上聯係方式,那死小孩又把我給拉黑了。”
薑·死小孩·杳:“......”
哦。
懂了,所以是來算賬的。
準確來說。
是找她算賬。
更不該出去了。
她聽見傅昀塵語氣古怪,“死小孩?誰?”
謝之席冷笑,“還能是誰,我那早死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