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而膠著到有些凝滯的氛圍,隨著他的闖進,陡然被撕開了一道大大的豁口。
在平靜氛圍中的人逐漸感覺到痛。
傅昀塵忽略心尖如同煙圈一點一點蔓延開的悶痛。
扯了扯嘴唇,眼神很冷,“你他媽說什麼屁話。”
薑杳喜歡戚宴。
嗬。
想想,傅昀塵就要殺人。他果然還是一點都不大度。
戚宴讓他感覺到威脅。
雖然傅昀塵一直嗤笑戚宴張揚莽撞,做事不計後果,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幼稚的狗崽子。
可他還是從戚宴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那是少年人熱烈的赤忱。
他沒有。
而戚宴有。
薑杳喜歡戚宴身上那股張揚熱烈的桀驁。
傅昀塵心尖又痛了痛。
眼珠子緩緩滾動,他垂眸看向薑杳,又緩緩移開目光,眼神落在虛無的黑暗中,無聲地宣示主權,“她吻的是我。”
一遍一遍,像是說給戚宴聽,又像是說服自己。
“誰會吻自己不喜歡的人?”傅昀塵挑眉,“你會麼?”
戚宴一下子被問得怔住。
腳下驟然有股失重感,將他狠狠往下拽。
他臉色白了白。他不會。
薑杳也不會。
他們不會吻自己不喜歡的人。
吻了,代表什麼......
戚宴大腦宕機,像是死機不能思考,他抿了抿唇,蒼白道,“這,這不能說明什麼。”
“還不能說明麼?”傅昀塵笑得惡劣,他不介意再刺激戚宴一點。
反正這是薑杳想要的。
薑杳意識到什麼,眸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