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薑杳不在,失魂落魄地回去,第二天同一時間又來。
陳主任都被這個年輕人鍥而不舍的求愛精神給打動了。
但他感動有什麼用?
人家年輕人求的又不是他這個老頭子的愛。
陳主任看向少女安靜漂亮的側臉。
薑杳捏起柳葉刀,乾脆利落地刺破小白鼠的腹部。
下手果斷,狠決。
眾人,包括陳主任驀地脖子一涼。
仿佛這刀子捅的不是小白鼠,而是他們的脖子!
手起刀落,少女的眼神平靜,冰涼。
猶如冰雪肆虐的荒原,寸草不生,殘冬凜冽漫長,不見半個春天。
“猶豫,害怕,退縮,隻會讓它更痛苦。”
在這一點上。
殺人和救人同理。
薑杳微微一笑,拿起解剖針,雪白的橡膠手套上沾滿了溫熱的鮮血。
纖細柔弱的少女指尖卻不見絲毫顫抖。
穩得不可思議。
她說,“對病人也是一樣。”
眾人一怔。
紛紛看向模擬手術台上的小白鼠。
白熾燈下,小白鼠抱著飼料,還維持著咀嚼的動作。
薑杳捏著解剖針,優雅而溫吞地處理小白鼠的內臟。
處理乾淨之後,又換上縫合線,縝密而漫不經心地縫合小白鼠腹部的傷口。
到最後,不仔細看,甚至看不清小白鼠腹部有這樣一條縫合的傷口。
它的皮毛仍然雪白,仍然一塵不染。
隻有鑷子和橡膠手套上的鮮血在刺激著眾人的眼球。
提醒他們,這是一節解剖課。
解剖結束,眾人怔怔地回不過神來。
薑杳的解剖乾淨利落,比起枯燥的課程,更像是一場優雅的,微微血腥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