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杳看向他,“抱歉?”
有什麼好抱歉的。
紀逸闌道,“你已經有他給的傘了,這把傘就扔了吧。”
薑杳意味不明地掃了眼他。
隨手把殷煊的傘扔進垃圾桶,接過紀逸闌手中可愛粉嫩的傘,“這次沒有了,謝謝你的傘。”
黑傘在垃圾桶濺起沉重的悶響。
薑杳慢條斯理彎了彎茶棕色的貓瞳,嬌矜、澄澈、無辜。
然而紀逸闌莫名從中讀出一絲薄涼的意味。
“要扔也是扔他的。”
薑杳微微一笑,“那麼臟的傘,早就該扔了。”
傘柄上,都不知道沾過多少人的血。
紀逸闌愣了愣。
雖然不知道薑杳為什麼要扔掉那個男人的傘。
但是——
他是愉悅的。
所以不需要深究什麼。
總歸結果是他想要的,過程,也就不重要了。
–
車上,殷煊看著紙巾上奶白色的方糖出神。
方糖外麵裹著一層淺淺的糖霜。
隻是看上去就覺得甜膩得牙疼。
殷煊不喜歡甜食。
自然也包括糖果一類。
哄小孩子的玩意兒罷了。
但這枚椰奶糖,他卻無端地舍不得吃。她隻給他一個,吃了就沒有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以為殷煊是在嫌棄帝都的食物。
於是道,“嫌臟的話,先生可以扔進垃圾桶。”
殷煊冷冷看向司機,語氣沉涼如冰,“你說什麼?”
司機懵逼了,“先生要是不喜歡的話......”
“誰說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