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走。
他走了,不就正中殷煊下懷?
想了半天,陸昭憋屈地低低咒罵出聲,“操——”
“氣死我了!”
薑杳:“......?”
殷煊也被氣死了。
陸昭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匕首深深紮進他的心臟,輾轉蹂躪,鮮血淋漓的痛。
他從來沒想過。
如果被薑杳知道,他是為了她的rhnull黃金血以及身體裡的五臟器官才接近她,她會有多恨他?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殷煊就痛得難以呼吸。
他抿直唇角,幾乎要成一條直線,拳頭緊握,青筋鼓起。
像是隱忍到了極點。
薑杳卻想笑。
做都做了,現在這是在懺悔什麼?
她無辜嬌矜地眨了眨眼,語氣溫柔到近乎殘忍的地步,“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陸昭頓時像見了鬼似的看向薑杳,“?”
薑杳不懂?
他把手機給吃了!
裝呢。
陸昭瞬間就明白了薑杳的意圖,也配合她,唉聲歎氣道,“哎,這位殷先生還真是命途多舛。”
殷煊心底更加難受。
一顆心臟像是被憑空出現的大手緊緊揉捏。
痛得他臉色慘白。
她什麼都不懂。
殷煊忽然覺得他對薑杳太殘忍了。
他勉強扯了扯唇,“沒什麼,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東西彆忘了拿走。”陸昭耷拉著眼皮,漫不經心掃了眼放在一旁的奢侈品袋。
嗤笑了聲。
送這麼便宜的東西,打發叫花子呢。
殷煊要是知道陸昭心裡在想什麼,怕是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向陸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