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席冷嗤。
他倒是半點不心急。
“這杯酒,我可喝不起。”謝之席不著痕跡推開這杯酒,臉上勾著散漫的笑,“對了,這位是?”
他意味不明地衝薑杳輕抬下巴。
殷靈掩住眼底的嫉恨,乖軟地笑了笑,意有所指道,“薑小姐是我哥哥的女伴呢。”
女伴。
不是彆的身份。
在上流社會,沒人不知道女伴的含義。
基本上和床伴差不多。
女伴,男人的附庸品,沒有一絲地位可言。
薑杳似笑非笑抬起眉梢,茶棕色的貓瞳淡淡滑過殷靈,嘲諷譏誚地彎了彎唇瓣。
殷靈麵色一僵。
她咬牙,麵上卻笑得更加乖軟甜美,臉上的粉霜遮蓋不住殷靈慘白的麵色。
看著就不大健康的樣子。
殷煊眉目舒展了些。
他並不否認殷靈。
可見在他心裡,也是這樣認為的。
謝之席意味深長地覷了眼這哥們,彆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一點——
薑杳最不喜歡被彆人看做是附庸。
從前是這樣,現在更不會變。
看來是玩玩。
謝之席緊蹙的眉頭猝然一鬆。
他鬆了鬆領帶,端起酒杯,慵懶優雅地翹了翹緋紅薄唇,酒液浸過唇肉,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宴會上,少女容貌驚豔吸睛。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不加掩飾地落在薑杳身上。
不同於謝之席和傅昀塵看好戲的戲謔,其中一道目光冰冷漠然,看向殷煊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