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宴挑剔地覷了眼殷煊。
淡淡評價——
嘖,還沒他一半帥。
殷煊皺了皺眉,下頜微微抬起,將少年整個映入眼中。
不可否認少年精致帥氣的麵龐,深秋時節,隻著一身簡單的黑色衝鋒衣,眉眼淩厲得傷人,尤其是一身懶散矜貴的氣場。
生在豪門,不知疾苦的小少爺。
看到戚宴的第一眼,殷煊就可以肯定。
少年有一張過分出色的皮囊。
殷煊多看了兩眼,隨後想到什麼,見薑杳麵無異色,他這才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薑杳應該不認識這個少年。
麵對戚宴,他下意識地產生了危機感。
他禮貌頷首,“多謝提醒。”
說完,殷煊立刻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在薑杳的肩上,他低頭靠近薑杳,薄唇翕動,“現在還冷麼?”
薑杳忍住想扔掉肩上西裝的衝動,微笑,“還好。”
戚宴唇邊笑意淡去。
修長冷白的指節以一種輕慢的姿態,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銀質打火機,他摸出口袋裡的香煙,張唇咬住。
火孔拱出一簇微弱的紫藍色火苗。
想了想。
指尖還是停住。
火苗“啪”的一聲熄滅。
少年眼底沒有一絲笑意,唇邊卻好整以暇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來你們關係不錯。”
香煙被揉斷。
指骨咯吱咯吱的響。
鼓噪的風吹來,少年碎發淩亂,連帶著眼底翻湧的晦澀都被一同掩下。
他頓了頓,微微偏過頭,嗤笑著問,“怎麼,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