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衍。
【網上的輿論我已經讓人處理了。】
薑杳剛要回複。
一條消息又發了過來。
【不要心情不好。】
透著笨拙意味的安慰。
薑杳以為結束了。
然後,謝衍又發來一條語音,不長,隻有幾秒。
薑杳好奇,她不覺得她會為了這麼點小事難過。
點開語音。
寂靜的房間裡,偶爾會發出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聲。
青年清冷乾淨的嗓音夾雜著電流,像是清涼的泉水濺上鬆間岩石,讓人不自覺舒展眉心。
很好聽。
薑杳頓了頓,她重新點開,這次聽清楚了。
“要不要下來,我沒走。”
白天有顧雲鄴在,更何況還有謝之席在,即便謝衍再想和薑杳說兩句話,也隻能歇下這個念頭。
但到底不甘心。
索性一直留在原地,沒走。
萬一,薑杳會來見他。即便不來,他也不算白等。
在有關薑杳的所有事情上,毫不誇張,謝衍是個徹頭徹尾的賭徒。
即便輸到一敗塗地,他也甘之如飴。
薑杳猶豫片刻。
聊天框裡,鍵盤敲敲打打,打了又刪,刪了又大。
最後發送了一個字過去。
很快,消息的狀態顯示已讀。
——薑杳:【好。】
青年慢條斯理地勾了勾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兩分。
他說了。
不會白等。
謝衍抬眸,一雙漆黑黏稠的瞳仁猶如陰濕沼澤,將獵物扒皮抽骨,吞吃殆儘。
不留一絲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