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腸軟麼?
如果躺在這裡的人是薛蘭英,她不可能會救。
這也算心腸軟麼?
應該不算。
她很記仇的。
門口響起一大串腳步聲。
薑杳蹙了蹙眉。
薛伯榮下了血本,好不容易才請到競渡律師事務所的奚律師!
那可是奚懷啊!
從無敗績的奚懷啊!
說實話,薛伯榮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過說到底也是好事,有奚律師坐鎮,不管對麵是誰,這場官司都會贏的毫無懸念。
薛蘭英也沒想到居然真能請到奚懷!
她冷笑一聲,徑直推門而入,身後浩浩蕩蕩跟著一連串人。
薑杳抬眸——
視線猝不及防在空中和奚懷交彙,“......”
好巧,又是熟人。
奚懷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這張臉......
年輕男人緊緊盯著薑杳的臉,片刻後,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薛蘭英見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心臟頓時涼了半截。
看來她還真沒猜錯!
這個薑杳不過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薛蘭英冷冷一笑,指著老太太質問薑杳,“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太太雙眸緊閉,看上去走的格外安詳。
薛伯榮一個大男人,眼眶一紅,雙膝一彎,跪在老太太床邊扯著嗓子嚎啕大哭。
“媽!你走的好慘啊!......”
薑杳:“......”
她困倦地闔了闔眼皮,茶棕色的貓瞳微光明滅,素麵朝天的小臉漂亮的不可思議。
“這是鬨哪樣?”
薛蘭英氣的不行,“你把老太太給治死了,你還有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