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回來了?”
刹那間,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在周遠身旁,一個是一頭火紅長發,氣息狂暴的青年,另一個則是一身紫色皮膚,麵容嬌美,麵無表情的女子。
“嗯。”
周遠緩緩點頭,這兩位,不是彆人,正是已經化形的九陽天火,和九幽冥火的靈體。
而至於他倆一男一女,周遠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天火竟然也是分性彆的!因此,他還給了兩朵天火起了名字——九陽,九幽。
“主子,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乾一件大事啊?”
九陽笑眯眯的,給人一種陽光男孩的感覺,至於一旁的九幽,平時不喜歡說話,經常冷著臉,是個很冷漠的女孩。
唰!
很快,又是一道憑空身影出現在周遠身旁。
冰肌賽雪,身著一襲血紅長裙,血發紅瞳,仿佛悄然綻放的地獄妖花一般的妖豔奪目的美女。
此人,正是十年前,與周遠一同前往僵域的采兒,如今,她已經徹底成長為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采兒!”
見到她,周遠淡漠的臉上才揚起一絲笑容,采兒,可是他的大功臣!
要知道,雖然在天靈大陸僅僅過去了十年,但在僵域,卻是待了千年之久!
千年時間,他隻能在無儘的廝殺和咆哮中度過,沒有人陪著,恐怕早瘋了。
也多虧了有采兒,周遠才沒有感覺到那麼寂寞,不然恐怕現在,他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個隻知道屠戮的殺人機械了。
“哼。”
采兒沒有說話,彆過頭,似乎有些不待見周遠。
“好了!”
周遠把頭探了過去,不過卻被後者躲開,不禁有些無奈,他知道,采兒是因為那件事跟自己鬨脾氣了,隻不過,他不能答應!亦或者說,不敢答應……
“夠了!”
見她躲閃,周遠從後麵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滿臉的溺愛,這小丫頭,竟然敢逆許他這個師兄了!
“……”後者沒有回答,依舊是扭著頭,不理周遠。
“呃呃……”
周遠恨得牙根癢癢,太不懂事了!簡直氣死他了!!
“主子,采兒姑娘是不想再靠著你了!”九陽這時賤笑道,周遠則狠狠的瞪他了一眼,實在太荒謬了!
兩年前(僵域的兩年前),采兒突然提議想要提前塑造肉身,自己去闖蕩!
實際上,她是真的有那個實力了,不過,周遠怎麼可能答應她!一個初出茅廬這小丫頭,能去乾什麼!?
“你是不是又想說我還小?”這時,采兒似水如歌的聲音響起了,隻不過,卻顯得有些冰冷。
“嗯。”周遠不可置否的點頭。
“我才比你小六歲!”
采兒直接羞怒的叫了出來,算起來,她比周遠小了六歲,但他倆,可是在僵域呆了整整一千年多年!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隻比周遠小了六歲,比起他們現在的年齡來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周遠呢?依舊把她當做小孩子看!每一次都是一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立場……
“……”
周遠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實際上,采兒的靈魂早已經凝實到了一個程度上,想要打造出新的肉身,並不難。
他也對這些有所了解,但三生花,哪怕是僵域,都已經絕跡,沒有三生花凝聚出的肉身,效果肯定不如有!
“我答應你。”周遠將腦袋埋進了她頭發內,采兒還沒來得及高興,臉色又冷了下來,“不過,必須找到三生花才行!否則,你想都彆想。”
嗖!
采兒消失在原地,周遠無奈,收起了九陽和九幽,便朝另一邊掠去,現在他要搞明白,天靈大陸這十年來,究竟如何了?
唰!
也就是刹那間,他便來到了一處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大街上的行人,竟普遍都是金丹境!
甚至,化神境的也不在少數!
或許是周遠經曆千年殺戮,身上的戾氣太重,很多人都不敢直視他一眼,儘管,他一絲氣息都沒有泄露……
“唉!小子!”
冷不丁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是一個長相凶狠的男子,看其穿著,應該也是某個大勢力的,此刻正凶狠地瞪著周遠。
同時,化神境二重的氣息壓向了他。
“站在道中央,你找死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遠一隻手拎了過來,一秒後,搜魂完畢。
砰!
他的屍體被扔到到路邊。
“……”
街道上,所有修士都是愣住了,被周遠搜魂的男人,可是魂家的下人,這個青年,竟如此輕描淡寫的殺了他!
“沒想到十年時間,竟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
周遠內心不禁有些感慨,現在的天靈大陸,早已今非昔比,氣運覺醒,修煉方麵,也不像早些年那樣艱難。
化神境,都已是爛大街的白菜,當然了,這也隻限於化神境初期,不過即便如此,也早已是今非昔比。
諸多大勢力已經紛紛覺醒,他在消化這些記憶的同時,臉色也不自覺的冷了下來。
這裡麵,很多的勢力都是當初參與過對他圍剿過的,已經紛紛依仗著永恒帝國雞犬升天,這些,他一個不會放過!
“嗯?”
當閱讀完他最後的記憶時,周遠心中,卻是突然泛起了隱隱的殺機。
玄劍宗傾巢而出,誓言攻下琉璃閣,而且,身後還站著個東籬皇室的太子!
他之所以對其的做法泛起殺機的原因,自然不是多麼關心琉璃閣,而是,琉璃閣內,有他在意的人!
“先回歸隱宗一趟吧。”
周遠消失在大街上,他現在,要回歸隱宗拿一件東西,一件對於他很重要的東西!
另外,順便幫他們解決了那群雜魚。
……
彼時的歸隱宗。
陣法經過兩年時間的摧殘,已經是不攻自破,侵略者們蜂擁而至,九成九以上都是七星劍派和絕影門的長老弟子們。
連絕殺影和青蒼凜都降臨於此,此刻,歸隱宗剩餘的弟子們和長老,以王酒靨為首,正在緊張的與之對峙著。
“兩位門主,不知本宗有何得罪的地方,讓兩位門主不惜屈尊親臨本宗?”
開口的,正是王酒靨,此刻的他,臉色凝重,全然沒有了平時的邋遢和酒氣,甚至,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凜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