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爐鼎的好壞,的確對修煉的速度有所影響,但卻並不是主要啊。
買下由靈材鑄就的鼎爐,作為修煉玄陰血身的工具,這種事情,這幾個鬼王宗弟子,想都不敢想。
當然了,這主要也是楊昭靈石得來太過容易的緣故。
對他來說,靈石不用掉,那就和普通石頭沒什麼兩樣,努力增強自己修為才是正事。
“你……你……咳咳咳……”
那位形體瘦弱的男子,一口氣喘不上來,又劇烈咳嗽起來。
過了好半天,他平複下來後,壓抑著怒氣,衝著楊昭道:“不知閣下是門內那位師兄弟,有這麼大手筆,想來也不會是門內無名之輩吧。”
其他三個鬼王宗弟子,也看著楊昭,心中極力壓製著以意念強行去窺探楊昭真實麵目的衝動,那樣做是修道界的大忌諱,要是升級為意念間的拚殺,那就真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哼!我現在還有事在身,不便透露身份,等幾日後,你們回到門內,就自然知曉我的身份。”
楊昭語氣很強硬,周身意念更是湧動到了極致。
他留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就轉身離去。
以那瘦弱男子為首的四個鬼王宗弟子,麵色陰晴不定,但終究沒有出手阻攔。
至於其他的修士,更不會無緣無故地出頭。
李醉翁一臉的鬱悶之色,原本以為自己煉製這大幽爐,落在一個同為煉道大家的修士手中,也不算辱沒,哪裡料到對方隻是將它當初練功的輔助工具。
他搖了搖頭,將桌椅也收進儲物袋後,也離開了。
圍在此地的人群,也緩緩散開。
那四個鬼王宗弟子,卻是站在原地。
看著楊昭離去的方向,其中一個弟子,衝那個形體瘦弱的男子,小聲問道:“師兄,要不要跟上去……”
那瘦弱男子,搖了搖頭,恨恨道:“算了,此人這麼囂張,說不定是門內某個長老的子嗣,或者親傳弟子,我們不必現在和他撕破臉。走!回門內,先去打探一些底細再說。”
楊昭走出神炎坊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身上的一襲黑袍,已經汗水浸透。
剛才一路走出,看似順暢無阻,可楊昭的心神卻始終緊繃,就像在懸崖上踩鋼絲,隨時都有中粉身碎骨的感覺。
太危險了。
早知道,他壓根就不會出頭買下那大幽爐。
“還有那個王八蛋,敢算計我,等我成就法力境,我早晚搞死你。”楊昭想起那個五短男子,就恨得牙癢癢的。
他不敢久留,走出神炎坊市後,就取出懷中短笛吹響。
他那隻飛鷹坐騎,從遠處山脈密林中升起,一個盤旋後落在楊昭身前。
楊昭意念掃視了一圈四周,隨後躍上飛鷹,連忙離開。
等到天色暗下,他已經趕了一小半的路程。
雖然他有心一口氣,飛回天星宗,不過坐騎飛鷹,卻是已經露出疲態,楊昭不得不降落在一座荒山修養。
這次神炎坊市之形,雖然過程有心驚心動魄,但總體來說還是十分順利的,看來五日時間已經綽綽有餘了。
楊昭在荒山之上,盤膝修整,期間他意念始終不時地掃射而出,進行巡視。
這倒不是他過分謹慎,而是此次在神炎坊市,引起了不少修士注意,他也不得不小心一些。
而事實證明,他這一舉措,並不多餘。
在修整了大半個時辰後,他就一下子驚醒,身子幾乎都要跳了起來。
因為在他的意念中,已經有修士,進入到了四千米的範圍。
而來人並不是其他人,正是那個身材五短的中年男子,除此之外,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身體魁梧,皮膚黝黑的大漢。
兩個人,一個騎著一隻青色大鳥,另一個踩踏著一隻飛天蜈蚣,風馳電掣而來,氣勢洶洶。
楊昭可不會以為對方是碰巧路過,當下立刻跳上飛鷹身子,催促它連忙跑路。
他雖然有殺死過於通這種法力境修士的壯舉,但那畢竟是攻其無備,以意念衝擊對方識海,在和對方意念對拚中險勝,這是取巧了。
如果當日於通小心一點,不給楊昭意念衝進自身識海的機會,楊昭根本不可能殺得了法力境修士。
而眼下,足足有兩個法力境修士追趕而來,楊昭除了跑路,彆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