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不知道,這件水火道衣的來頭,遠超過他的想象。
裡麵的一簇血煞邪火和一團千重碧水精,兩者隨意一件,價值就不再普通法寶之下。
如今,它們均被作為了核心,被陣紋發揮出了威力,再加上大陣之威,自然不可能是韓簫子催動一件火雀旗就可以抵擋得了的。
而且,它不是法寶,不必開靈境修士的法力催動,隻要提供足夠的靈氣能量,就能讓陣紋運轉。
如果不是有這件大殺器在手,楊昭今日麵對諸多長老的逼迫,也不會如此地有底氣。
隻是唯一的缺憾,就是催動這一次這水火道衣中的威能,耗費靈石太多太多了,不僅要催動那些大陣陣紋,更要以陣紋引發出血煞邪火和千重碧水精的威能。
就剛才那一下,楊昭就損耗了十萬靈石,價值相當於二十件靈器!
楊昭冷笑,身子在遁天靈符能量的包裹下,快到極致,一下子出現在了韓簫子身前,一拳轟殺而去。
“啊!”韓簫子發出驚叫,終於回過神來。
火雀旗受損散去了防禦光幕,他哪裡敢承受楊昭的肉身攻擊,當即就要身形暴退,同時體內一件件防禦靈器衝起,守護他周身。
不過這些都是徒勞,楊昭就像是一尊人形暴龍,肉身無敵,全身充滿了恐怖的破壞力,一拳一個,那些韓簫子祭出的靈器,全部都被他生生打碎。
最終,韓簫子自身,也被楊昭一拳擊中,頓時間,他的體內發出一陣劈啪亂響,身上也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根骨骼,最後死死地跌落到了地上,大口咳血。
這也是韓簫子本身法力夠渾厚,化解了楊昭這一拳中的大半部分力量,若是換一個法力境圓滿修士,在這一拳下,早就已經爆碎成肉醬了。
“什麼!”
場內一片死寂!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管是長老,還是弟子,全部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楊昭擊敗了開靈境的韓簫子,這一結果,對眾人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敗了!韓簫子師兄竟然敗了!這怎麼可能!”張賀麵色慘白一片,整個人幾乎都要癱軟了下去。
還有江城,陳道淩幾個,剛才叫囂得很凶,要讓韓簫子廢掉楊昭的肉身根基,可最後的結果,卻是他們心中那不可能落敗的韓師兄,被打得吐血倒地。
在這一戰之後,門內諸多弟子中,還有誰敢招惹楊昭?
自己與他為敵,結下大仇,以後恐怕……
想到這裡,江城幾人,每一個內心都一片冰寒。
“他入法力境才多久?竟然戰敗了韓簫子師兄,將來門內弟子中還有誰人可敵?”
其他弟子再看向楊昭,眼中都是敬畏的目光。
剛才那一戰打下來,可謂是沒有任何的僥幸成分。
說到自身實力,楊昭肉身無敵,法力本質也被他以秘法提升,韓簫子難以奈何楊昭,就算是施展大日金烏劍神通,也依舊無功。
最後祭出法寶,可結果連法寶也比不過人家,可謂是完敗。
一眾長老,麵色比起江城這些弟子還要難看,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楊昭展現的實力可怕,但是表露的潛力更驚人,讓他們都有些驚懼起來。
現在就已經可以擊敗出入開靈境的韓簫子了,那再給他一些時日,豈不是可以橫掃一眾長老?
到了此刻,已經有個彆長老,心中有了幾分後悔。
以楊昭現在展現的天賦,將來成就絕對不可限量,為了圖謀那些靈器寶物,得罪這種人,實在不值得啊。
當然,還有幾個長老,非但沒有悔意,心頭恨意反而更甚。
“這個孽畜,竟然還得到了這麼一件寶衣,竟然威力比火雀旗都要厲害!為什麼他會有如此的機緣。”玄玉長老心中大恨,感覺上天實在不公。
“我修煉一生,辛苦收羅材料,積攢財富,也沒有能夠煉製一件法寶,這小畜生為何會這麼好運。”玄德長老也是鬱悶無比。
他們看著楊昭身上的水火道衣,眼神一片炙熱。
“不可能!我不可能輸給你一個法力境弟子!”韓簫子再度噴出了一口鮮血,手中抓住火雀旗,眼中儘是瘋狂之色。
他不久前,才以開靈境修為,回到門派,風光無限,更是被掌教接見,哪裡能夠承受這種失敗,而且還是失敗在一個法力境弟子手中。
這讓他幾欲癲狂。
嗖!
他強行支撐起身體,忍受著身上的劇痛,又將大日金烏劍打出,不過他剛才在楊昭那一擊之下,傷勢太重,不僅多處骨骼崩斷,臟腑也受損了,射出的大日金烏劍威力,遠遠沒有之前恐怖。
楊昭抬手一抓,就將韓簫子神通所化的法劍捏住。
“好了,住手吧!韓簫子情緒不穩,楊昭你就此罷手,將大日金烏劍還給他。”玄玉長老走了出來,衝著楊昭開口。
不過楊昭,手掌依舊抓著那口大日金烏劍,沒有回應,他想起之前自己在火雀旗圍困下,韓簫子流露出的那股凜然殺意,嘴角不由浮現一絲殘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