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以為你也走得了嗎?”霍成傑大怒,將手中破軍黑獄旗卷成的戰槍,凶狠地往前點刺。
轟隆!
這一刺,看上去隻是刺出了一槍,但是卻於虛空中,迸發出無窮的槍影,每一道槍影的頂端,都有一朵槍花綻放。
而千萬這種槍花,彙聚在一起,又構成了一朵更加巨大恢弘的槍花,鎖定楊昭逃遁的那方虛空,毀滅之氣充斥天地。
楊昭駕馭白骨戰魔台,化成的那道骨白光華,一下子就頓住了,因為在那朵槍花的鎖定之下,他感覺四周的虛無,都已經緊繃,似乎被壓縮到了極致。
可是那多槍花,還在繼續往裡收斂,似乎等到其收斂到了極致,當中那股毀滅之意也會醞釀到極致,而那時,身處在槍花籠罩鎖定下的一切事物,都注定會泯滅,化為一堆粉末。
“找死!真以為我怕你嗎?你要不死不休,我成全你。”
楊昭立身在白骨戰魔台上,豁然轉過身子,雙眸冷冽,全身湧現一股肅殺之氣。
這一次,他沒有去揮動控雷令,催動那血煞雷鼓,麵對那收斂起的巨大槍花。
他伸手一招,一道烏光,瞬間出現,飄浮在他的麵前。
那烏光之中,是一柄刀鞘,說雖然樣式普通,但是隱隱散發的那種氣機,卻是讓人心中生出一股寂然之意。
楊昭神情冷峻,整個人似乎已經和白骨戰魔台連成一體了,祭台上,那一具具戰魔傀儡精元散逸,全部都湧向了他身上。
而楊昭這個時候,則是伸手,需握在那刀鞘之上,猛地往上一拔。
鏘!
一陣刺耳的刀鳴,響徹天地,虛空中,驟然有一股無語倫比的恐怖刀意,隆隆壓迫而上,簡直有種要將整個蒼穹都一下子重開撕碎的氣勢。
而且,隨著楊昭手掌,在刀鞘上方,每拔高一分,那股刀意也就隨之變得恐怖一分。
楊昭一張麵龐,變得煞白一片,在手掌往刀鞘上,剛剛拔起的時候,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就似乎乾癟了一分,感覺渾身有源源不斷地精元能量,被手中的刀鞘吸收進去。
沒有辦法,這邪異刀鞘中,蘊含了天體大道的玄妙,根本不是楊昭目前的可以掌控駕馭,強行去激發,那自然是未傷人先傷己,甚至修為弱一點的,就會在刹那之間,被吸進全身精元能量,死的不能再死。
不過楊昭早有準備,在去拔刀鞘之前,就已經和白骨戰魔台聯通在一起,開始汲取那些戰魔傀儡中的精氣能量,以自身為媒介,將這些精氣能量,源源不斷地輸送入那刀鞘之內。
這個時候,也就體現出了白骨戰魔台的又一個好處。
那邪異的刀鞘,就像是一隻永遠喂不飽的恐怖凶獸,對精氣能量展開掠奪,似乎永遠都不會滿足。
白骨戰魔台上的戰魔傀儡,一具接著一具,因為精元能量耗儘,粉碎炸裂。
而在足足碎裂掉了七具戰魔傀儡之後,楊昭終於將無形之刀,從那刀鞘中拔出。
此刻,他雖然因為以戰魔傀儡的精元能量替代,自身並沒有損耗掉多少,但是麵色依舊慘白的可怕,身子全身的皮膚,都崩潰了一絲絲的裂縫,整個人似乎隨時都有種要崩碎的感覺。
本來,若是楊昭能夠繼續往裡灌注精元能量,必然可以在刀鞘中,將那無形之刀的威力,醞釀的更為強大。
不過此刻,那無形之刀的威力,已經完全超出他能夠承受的極限。
他到了必須壓拔刀的時候了。
再不拔刀,再讓刀鞘吸收一些精元能量,楊昭知道,那自己恐怕立刻會身體爆碎。
他從祭出刀鞘,再到拔刀,其實整個過程,十分的快,可以說快如閃電。
直到他將無形之刀抽出的那一刻,霍成傑的施展絕學,以破軍黑獄旗刺出那驚天一槍,凝聚的那朵巨大槍花,也收斂到了極致,即將毀滅。
霍成傑臉上泛起一絲冷笑,他對自己這一招很有信心,本來若是楊昭繼續動用那血煞雷鼓進行阻擋,他也沒有把握可以殺掉,或者重創楊昭。
不過他竟然在這最後光頭,沒有聽鼓音,這也就說明,楊昭並沒有催動血煞雷鼓,如此一來,這一擊,殺不掉楊昭,也足可以讓他重傷。
不過他臉上的笑意,很快就僵硬了。
因為在槍花毀滅之力積聚到極致,即將徹底泯滅之時,那槍花內部,驟然有一道刺目刀光亮起,而後磅礴刀意爆發。
那朵凝聚了無窮毀滅之力,以破軍黑獄旗演化的槍花,猛地破開,內部積聚的毀滅之力,根本沒有機會爆發,就瓦解當空。
“什麼!”
霍成傑大吃一驚,麵色劇變,自己這一擊有多強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可現在,在楊昭祭出一口刀鞘,做出一個拔刀動作後,就被輕易破去,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因為在那巨大槍花被破去之後,他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危機,籠罩自己心頭。
他這是和楊昭對戰以來,第一次感知到這種涉及生死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