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齊天候一副不太認同的神色,就連戰王也神情平淡。
什麼破而後立,想靠自己的力量,闖出自己的天地。
這不是胡扯嗎,要是身具神道血脈,都還闖不出名堂,那廢掉了這血脈之力後,就更不可能成功。
神道血脈,那是多少修士,求都求不來,可以讓人天生就有一個比其他人更高的起點。
而且言道皇子的血脈之力,更是諸多皇子中,最為精純的幾人之一,為了一時實力的突飛猛進,榨乾血脈之力的潛能,簡直可以說是愚蠢。
不過對方好歹是皇子,這些話,他們自然不會直接說出口。
“話說回來,我們那兩個不成器的子嗣,也被我們用上了拔苗助長的手段,提升到元神境中期。對於他們以後肯定有影響,不過要是這次他們能夠贏得賭注,同分掉那滴太祖大帝的神道血,不僅可以補足後患,更可以再進一步。希望他們兩個,可不要讓我們失望了。”
“哼!將他們修為提升到元神境中期,我們再耗費元氣,分出道印給他們,再賜予了無缺天體神兵和道骨。若這樣都輸了,他們也不值得栽培。”
“這倒也是……”
齊天候和戰王二人,以意念相互交流。
而這個時候,天機殿中的那座石門,光華湧動得越來越濃烈了,有空間波動,在裡麵湧蕩。
眾人的目光,都不由地被吸引了過去。
言道皇子冷峻的神情,終於有了反應,眼神中湧現一抹戾氣。
“言道小子,你今天來這裡,該不是想趁著修為提升,和那個楊昭,再鬥上一場吧?”姚廣天看著言道皇子的神情有些不對勁,連忙走了過去,抵擋在言道皇子身前。
“不錯。”言道皇子一字字說道,隻是語氣有些暴虐。
“大姐夫,你隨他去吧,那人是皇兄道心中的陰影,當初在神廟洗禮,血脈上被那人超越,若是今日皇兄可以以力相壓,說不定可以化去那一絲陰影。”言心公主說道。
姚廣天皺了皺眉頭,道:“這隻是下下之策,道心有暇,自當磨礪自身心境。言道,聽姐夫一句,現在離開,等下次出征,你隨姐夫,去戰場曆練。先天血脈輸給彆人不算什麼。我聽說,小蠻王在血脈上,也一樣輸給了此人,高傲如他,不也沒有放在心上……”
言道皇子眼神依舊暴戾,並沒有聽進去姚廣天的話。
姚廣天輕輕一歎,不再多說,他知道,言道皇子這一生,都過得太順了,雖然身在皇室,但在神廟血脈洗禮之前,還沒有資格加入進皇家那殘酷的傾軋鬥爭中,也還沒有開始經曆皇家為他安排的各種磨礪和考驗。
所以,在神廟洗禮之時,楊昭以霸絕姿態,完勝眾人,給了言道皇子極大的打擊。
曆次來,姬氏皇族都在神廟洗禮之時,占據著第一血脈的名頭,偏偏在他參與的那一次,這個名頭被一個外人拿走,言道皇子認為這是自己給皇室丟人了。
唰!
天機殿,神門中,兩道模糊的身影顯現,而後瞬間清晰起來。
“什麼!隻有你們兩個人歸來!?”
看到出現在神門之外的楊昭和卓道清,原本還充滿期待的天機門幾位老祖,麵色瞬間大變。
齊天候和戰王,也都不神情一變,眼中眸光冰冷的可怕,好似醞釀著恐怖的風暴。
破軍侯,看到楊昭的時候,身上也有濃濃殺意湧現。
在這一刻,場內的溫度,都驟然降低了一大截,地麵上更是如同結起一層淡淡的冰霜。
進去的時候,是八個人,回來之時,卻隻有兩個。
至於其他人的蹤跡,沒有人去詢問,因為曆次考核結束,所有活著的人,都會被自行送出,沒有出來的,自然已經是死掉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五祖喃喃自語,他可是對於呂道真,抱有極大的希望,還有齊天候和戰王子嗣輔助,不可能就這樣隕落的。
就算是考核失敗,也不該隕落在裡麵!
“你們在裡麵,到底經曆了什麼?其他人怎麼都會是死在裡麵?”四祖也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楊昭和白道軒。
事實上,四祖心中對這次獲勝之人,希望最大的是卓道清。
他一直都無法真正看清自己支持的這位神秘弟子,甚至不敢以天機演算之法去推算,因為他隱隱感知到,在卓道清體內,好似沉睡著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