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起爺爺說的那話,叫我多做善事,多積陰德。這樣的話,在二十二歲那年,我化解那個惡毒的鬼咒,就會減少很多困難。
而且,我也不是那種好殺之人。我之所以如此生氣,是因為剛才它吸食我的精血,差點讓我送命。
所以,我決定給它一個辯白的機會。
“我,我真的沒有殺過人。”那女鬼見我沒有刺下來,眼睛裡閃過一陣狡黠的暗喜。
“快說,劉文是怎麼死的!”我見它眼神閃爍,朝它喝道。
“我,我沒有殺他!相信我,真的。”女鬼說道。
“到了這樣的地步,你還想說謊?”我大聲叫道。手上的桃木劍由於激動,不斷地顫動。
“不不,你放下劍,我說!”女鬼驚恐地地望著我手上的劍。
我哼了一聲,看著它。
“那人不是我殺的,他是另一隻鬼殺死的!”
另一隻鬼?
還有另一隻鬼?
怪不得我晚上睡覺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原來是有鬼藏在我們宿舍!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周,四周漆黑,隻看得見模糊的輪廓,即使裡麵藏有鬼,它要是真心躲避,不想讓我看見,除非我開天眼,否則是看不到它的。
我看了一陣,並沒有發現有可疑的東西。
我突然後悔了,我看向那女鬼,果然,它不見了!
我草!
我狠狠地罵了自己幾遍。紙人張說得太對了,我這人,太沒有經驗了!
我悔恨地拿起桃木劍,在黑暗中搜索那女鬼的身影。對了,還有那個蘋果手機!
我要毀掉它!隻要毀掉它,女鬼就會失去一半功力!
我艱難地走向床頭。
突然我眼前一花,一個血肉模糊的影子出現在我前麵,正是那女鬼!
我憤怒地舉起桃木劍,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它。
女鬼一步步後退,不敢和我對恃。
“主,主人。不要殺我!”女鬼在這時突然向我跪了下來。
我愣住了。
叫我主人?它真將我當主人了?
“主人,你不要生氣,你太激動了,我怕你傷到我,所以……”女鬼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我就使了一點詭計……趁你不備逃開了!”
它的聲音有些悅耳。
“要是你要殺我,我,我現在就走!”女鬼說道。
“好吧,你不用再使詐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我懷疑地看著它。
“不,我不會害你的。主人,剛才,你沒有殺我,我很感動。”那女鬼說道。它手一抬,電燈突然亮了。
我身處光明之中,心也定了不少。
那電燈是女鬼給放亮的。
這時,我看到那女鬼渾身是血的模樣不見了。
代而取之的是,一身穿得整整齊齊的一個看上去還算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年紀大概在二十一、二歲左右,有一頭不長也不短的烏發。穿著藍色短T恤與牛仔褲,鼻子上有淡淡的青春痘擠乾後留下的痕跡,嘴角露著微笑,看上去……有些萌。
對這樣的轉變,我一時還難以接受,這,這真是剛才那個血肉模糊的女鬼?
我朝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女鬼的臉一下子紅了,手也不知道放哪裡好。
這表情,跟剛才的那恐怖形象簡直就是天差地彆。
對於恐怖得全身冒血掉肉的女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的一個萌貨,我隻好歎息一聲。女鬼我下得了手,萌女呢?
“好吧,你說說一下自己吧!”我朝它說道。
“說我?”
“是的,要不然,我怎麼信得過你?”我朝它說道。
“我,我其實沒有什麼可說的。”
看到我有些慍怒,它急忙改口,“我叫呂小藍。”
我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我知道。說些我不知道的吧。”
下午去那個墳包,在那墓碑上就看到它的名字叫呂小藍了。
我想了想,問道:“我的同學趙山半夜起來梳頭,是不是你上他的身了?”
呂小藍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主人,我,我生前每天睡前都要梳理一下頭發……想不到嚇到你們了。”
我們沉默了一會,呂小藍就向我說起了它的事來。
它的聲音有點娃娃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位小女孩。
說這個經過的時候,它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它家裡窮,而弟弟要上大學,它自己在讀大三下學期時,這時恰好弟弟重病了,要做手術,需要一筆錢。
找了好多所謂的親戚,可是,沒有人去理這一個貧窮的家庭。
弟弟的病是急發病,需要馬上做手術。
無奈之下,呂小藍隻好約了那個追求她的房地產老板,將事情和他說了。
這個房地產老板據說非常有錢,當下就表示錢的事不用擔心,包在他的身上。
不過有個條件,就是要呂小藍答應做他的小三。
呂小藍沒有法子,拿了人家的錢,還能怎樣?
那老板給了它一筆錢,當天呂小藍就回去交了醫院的費用,還剩下將近一半的錢。
呂小藍將錢給了父母,而自己隻能屈從於命運,做了那個房地產老板的小三。
當晚,那老板就將呂小藍帶到他的彆墅裡過了一夜。
那老板確實有些忙,將呂小藍安置在彆墅裡,自己就去處理生意了。
那幾個月中,他又來了幾次,然後匆匆忙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