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似乎是一個小平原,都是草,不見樹。平原的儘頭就是山,連綿不絕的山峰,一個接著一個,直伸向遠方。
草由於沒有人管,長勢茂盛。從我們剛才走過的路看,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人走過這裡了。
走了一會,前麵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在那邊四肢著地爬行著。
我仔細一看,驚呆了,那竟然是一個小孩子!
荒無人煙的野外,怎麼會有一個小孩子?
我看了看四周,一股寒意從腳底直冒頭頂。
我想起以前遇到過的床頭嬰,莫非前麵這小孩也是那種怪物?
那小孩大概有三歲左右,渾身赤果,沒有穿衣服,看起來是個男孩。他正坐在那裡咿呀咿呀的說著話。
我很認真地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大人在。
白振天臉上嚴肅,他看了一會小孩,向他走了過去。
我連忙拉住他,“你不覺得那小孩非常可疑?”
白振天說道:“如果那小孩真的可疑,那麼我們應該就到了目的地了。如果不可疑,他一個小孩子,該不會是從剛才那排房舍跑出來的?那我肯定我將他帶回去啊!”
走近了小孩,白振天在離他五米處停了下來,說道:“喂,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
這時我看得更清楚了,那小孩長得白白胖胖的,皮膚細膩,很是可愛。
對我們的問話,小孩沒有回答,他看了我們一眼,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低頭去抓地上的沙子。
似乎沙子比我們要重要得多。
“小朋友,你家在哪裡?我帶你回家?”白振天繼續問道。
小孩子仍然沒有理他。
白振天想了想,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塊巧克力,說道:“叔叔我這有糖果吃,你要不?”
我看了看那巧克力,走了這一段路,已經開始融化了。
似乎糖果對所有的小孩都有一種天然的殺傷力,那小孩子看到糖果,走了過來
白振天將巧克力的外包裝去掉,在小孩麵前揚了揚,小孩一把抓過,看了看,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
由於那巧克力快要融化了,弄得那小孩子臉上、手上都是黑色的巧克力槳。
看他那樣子,似乎不是什麼怪物。我就拿出紙巾,幫他擦了擦,說道:“小朋友,你爸媽呢?”
小孩子看了我們一眼,伸出手,又要巧克力。
白振天笑嗬嗬地將一包巧克力都拿了出來,放在小孩的小手上,卞道:“告訴我,你爸媽呢?你家又在哪裡?”
小孩接過巧克力,非常開心,對白振天笑了笑,顯得親近了。
他嘴巴動了動,似乎要說些什麼。可是發出來的聲音啊呀啊呀的,含糊不清。
我看著他的嘴巴,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蹲了下來,那小孩正在說話,這時候,我看到了小孩子的嘴巴裡,根本就沒有舌頭!
他的舌頭,哪裡去了?
我看著四周,出了一身冷汗。
我對白振天使了個眼色,指了指嘴巴。
白振天蹲下身去,也發現了。
我們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詫異。
那小孩子的舌頭竟然有大半個被人割掉了,隻留下一小部分。
小孩說了一陣,然後拿著那包巧克力,蹦蹦跳跳的,向草叢中走去。
我和白振天急忙追過去,可是,草長得老高的,那小孩鑽了進去就不見了蹤影。
我們急忙也跟著進去,找了好一會,沒有發現小孩。
我著著那瘋長的草,突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走吧。”看我還在那裡呆呆地看著,白振天說道。
“那小孩子不理了?”我說道。
“你覺得他真是小孩子?”白振天笑道:“小孩子能夠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自生存?”
白振天沒理我,看了看手機地圖,又調整了一下方向,繼續前進。
走了不久,終於看到了一排小樹,可是怎麼看也不像是強子口裡的大樹。
這一排小樹,大概就隻有一、兩個人高。
小樹裡麵,有一間小屋子。
我是從農村來的,認得這種小屋,那是莊稼人建的用來做午間休息和放耕種農具的場所。
這小屋看上去已經破爛不堪,風一吹,吹得小屋嘩啦嘩啦作響。看了彆處,周圍也沒有看到種有莊稼的痕跡,看來田地早已經荒蕪了。
我們穿過那排小樹,走近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