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張鎖陽符將自己的陽氣鎖住,頓時覺得周身一片涼嗖嗖的。再加上是冬天,就要打噴嚏。好在忍住了。
加了一件衣服,我走過去,劉文也挺機靈,居然就走開了。
我急忙拉開門,看到它離我有十米遠了。
我叫道:“等等!”
好在這時候,男生宿舍的人都睡著了,估計沒人聽到我這話,要不然同學們會以為我夢遊了。
聽到我叫它,劉文身子僵了一下,可還是往前跑。鬼跑路要比人快得多,劉文一下子就跑得極遠。我見追不上了,也就沒有再堅持。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正想脫衣服繼續睡覺。
這時,又看到門口拉著一個長長的影子。
門沒有關,夜空中掛著一輪明亮的圓月,我看著劉文,它臉色蒼白,脖子上有一條紅痕跡,看出來是被吊死那時留下的。它穿著一身女裝,手上拿了些東西。
一看,居然是一個粉色文胸和一條肉色襪子。
劉文進來了,對著我,將粉色文胸和肉色襪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張開嘴巴,舌頭就掉了下來,隻聽得它說道:“還給潘美美!”
我一聽愣住了。它原來是要來還東西的?
我鬆了一口氣,說道:“你自己可以還給她啊!”
我這樣將東西還給那個潘美美,她還不當我是臭變態?
劉文沒有說話,轉身就出了去。
我急了,這不是明顯吃定我嗎?我急忙追出去,叫道:“喂,劉文,彆走啊!”
劉文在走廊裡看了我一會,它正飄在走廊的陽台上,看樣子是想走了。
這時,突然間,狂呼的風裡,遠遠地傳來悠揚的一陣嗚……嗚……咚……鏘……鏘的聲音。
我是在農村長大的,對這聲音太熟悉不過了。
那是吹嗩呐的聲音。
農村裡,聽見嗩呐聲,那就代表有人死了。因為這是在送葬的時候才會吹奏的。
半夜裡聽到這樣的嗩呐聲,實在是詭異。
月亮下,悲切的嗩呐聲,越聽越覺得晦氣。
嗩呐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看到劉文的身體僵了一下,它望著我,眼裡現出恐懼的神色。
這時,呂小藍有些焦急地說道,“不要看,快回去!”
我沒有理它,它就扯著我,一個勁往宿舍那邊趕。
我知道呂小藍這麼焦急肯定有原因,說不定,真有什麼東西到來。
可是劉文那求助的眼神,讓我遲疑了一下。它活著的時候,作為同學,我救不了它。它死後變成鬼,還要讓它這麼害怕?
呂小藍見我不動,直接將我用力地拉到宿舍裡去。
剛到宿舍,我就看到,在皎潔的月光下,有一群人馬正朝劉文趕來。
看了一下,是七道人影。其中四個居然抬著一個大棺材!
那棺材通身黝黑,沒有蓋子,看樣子似是空的。
嗩呐聲吹得悲悲切切,淒涼無比,聽得讓人心慌。
到了劉文前麵,隻見那為首的人手一揮,那沒有抬棺材的兩人,長得頭很大,臉上泛著綠色的光,它們將劉文抓住抬起來,送到了棺材裡。
為首的那人走在前麵,手一指,一眾人朝原路返回,
那兩個臉上泛著綠色光的人又吹起了嗩呐。
這是四鬼抬棺嗎?我想起爺爺曾經和我說過類似的事,不過看來,似乎有些出入。劉文已經死了,這些人又將它放棺材裡乾什麼?
再向那些人看去,月光下看得清楚,那為首的人,居然是穿著一件大紅衣服!
想起剛才它的模樣,是了,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難道就是貼吧的那些貼子說的,是那個紅衣老頭?
它們的方向正向著山上去,也就是那天趙山帶我去的那個發現手機的墳包的山上。
我想想剛才劉文似乎非常害怕,我對那紅衣老頭也著實好奇,便順著路追了下去。
可走到樓梯口,我呆住了,宿舍的門已經鎖了。
我叫道:“喂,吳伯伯,我要出去!”
可我叫了好一會,平時在宿舍樓入口管理室裡的吳老頭,不知道是否睡覺了,怎麼叫也沒有人應。
我歎了一口氣,看來,是真出不去了。
悻悻地上了樓,回到宿舍,我問呂小藍,“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呂小藍搖頭,說道:“不清楚,我隻知道它們非常可怕。如果當時我們不回避,那……就會被它們帶走!”
這時候,看到桌子上的那文胸和絲襪,我愣了一下,我又有另一樣東西要煩惱了。怎麼將這兩樣東西交給潘美美?最主要的是不讓她罵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