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嚇了一跳，想起出發前，聶靈雪說的如果我們是鬼怪變的，而另外的那個自己卻是真實的存在，是實實在在的人，那……我們怎麼辦？
叫紙人張順手收了我們？
這下子大家都慌了。
這難道真是事實？
我們一個個臉上蒼白，潘美美嚇得和劉莉莉兩人抱在了一起，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張師傅，你，你不要嚇我們！我們是人，不是鬼！”我叫道。
紙人張走出門來，非常認真的看了看我，然後說道，“今晚的陰氣很濃，你沒有感覺出來嗎？”
我說，“沒有。”
“那，我幫你們證實一下，你們大晚上跑我這，陰氣又這麼重，看你們究竟是不是鬼！”紙人張說完，拿出一把手電筒，就朝我臉上照來。
“這位老師，還有那幾位，你們都來看看你們眼中的謝雨，你們說說，他是鬼不？”
我被他用手電筒照著眼睛，燈光非常刺眼，我抬起手擋著，半眯著眼睛，想要看個清楚，可是，眼睛一片手電筒的光芒，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
隻聽得他們都啊了一聲發出驚呼。
我說，“怎麼了？”
紙人張沒有回我，而是繼續和其他人說道，“你們說，像謝雨這樣的算不算是鬼？”
沒有人回答。一陣夜風吹過，吹得我身子一陣冰冷。
這時候，紙人張將手電筒移開了，我看到大家的表情，都是一片蒼白。
我不明所以，走近聶靈雪身邊問道：“老師，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聶靈雪沒有回答，她從紙人張手裡拿過手電筒，叫來潘美美，就用手電筒朝她身上照。
我看了好一會，潘美美臉上除了有些蒼白外，沒有看出什麼來。
聶靈雪指了指地上。
我看向地上，心想難道地上有金子不成？
看了一會，我就明白了，地上一點東西也沒有。
潘美美沒有影子！
一個活人，怎麼會沒有影子？
我聯想到自己，難道我也沒有影子嗎？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冒起。
我真的不是人？
我才是多出來的那一個？
在學校裡的那個謝雨，他才是真實存在的人？是真正的謝雨嗎？
我倒退了幾步，腦袋一陣暈眩。
我不是我自己，那我是什麼？我是什麼怪物？
我是鬼嗎？
突然覺得心裡的一個世界正在坍塌，地動山搖的，即刻移為平地。
啊……我一陣怒吼，突然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立即噴了出來。身體無力地軟倒。
撲通，撲通，我的耳邊響起一陣倒地的聲音。
“侄子，彆亂想！”
“謝雨，你怎麼了？”
“美美，巧波……”
一陣焦急的呼喚。
一會後，我才緩過一口氣來，看到安巧波和潘美美正躺我身旁，聶靈雪和紙人張幾個正在看著我們。
“侄子，你怎麼這麼脆弱呢？你看你老師，還有這兩位，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紙人張說道。
聶靈雪將我扶了起來，我怒道：“你妹，你這是在玩老子是不？”
紙人張哈哈一笑，說道：“不是。我這是在試你們，如果你們真是鬼物，被我這樣一說，已經化為原型了甚至煙消雲散了！”
紙人張解釋道，如果真是鬼物變的，那麼潛意識就會出賣它，它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那就是說，我們不是鬼物變的？是人？”
“隻能確定你們不是鬼物變的，至於你們是什麼東西，還要進一步看看。”紙人張說道。
“你沒事吧？”聶靈雪和劉莉莉見我剛才吐了一大口血，問我。
“沒事。可能那口血走出血脈了，吐出來就沒事了。”
這時，潘美美和安安巧波都已經醒來，聽到紙人線這樣說，這才被聶靈雪和劉莉莉扶著站了起來。
我看向聶靈雪、劉莉莉和錢洋，覺得他們三人非常淡定。並不像我們，對自己不夠相信，意誌不夠堅定，一下子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