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呂小藍變成一陣陰風回來了,向聶靈雪嬌喝道:“報告漂亮的首長,那個什麼半仙就在前麵不遠處。”
“帶路。”
“是。”呂小藍就帶著我們向前麵的巷子走去。
好一會後,我們在一棟黑暗的巷子裡停下了。這巷子裡的樓建得很密,很多都是握手樓。這地方好窄小,地麵濕漉漉的,很潮濕。
四周也也沒有樓燈,黑暗之中,隻見前麵的一間屋子前有絲毫燈火射出外麵來,而那房間前麵停著一輛三輪的自行車。
那自行車看上去就是阿賓踩的那輛。
我拿出手機電筒照了照前麵,拉著聶靈雪往前走。
我敲了敲門,裡麵傳出阿賓的叫聲,“誰啊?”
“你好阿賓,我們是來找周半仙的。”我說。
“叔叔,有人找你。”阿賓朝裡麵說道。
裡麵沉默了好一會,隻聽得周半仙的聲音幽幽說道:“好吧,遲早要麵對的。叫他們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阿賓打著赤膊,手上正拿著一個大蘋果,嘴巴裡填滿了食物,對我們含糊不清說道:“進來吧。”
我們兩人跟著進了去,一進屋裡,我就聞到一股摻雜著辣椒、大蔥等的味道。這種氣味一般是因為屋裡炒菜時,油煙機排不出去,久了之後形成的一股味道。
一般來說,在出租屋中因為氣流不暢,多有這種味道。
周半仙正靠著一張沙發上擺弄著一個收音機,而前麵的茶幾上有一個電視機,正在播著一些抗日劇,阿賓正津津有味地看著。
我看了一下,應該就是那種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劇。
“兩位請坐。”周半仙對我們說道。
阿賓拿來兩張膠凳子給我們坐。
我們坐了下來。周半仙又叫阿賓拿來兩杯水。
“蝸居簡陋,怠慢兩位了。”周半仙說道。
我說:“沒事,是我們打擾半仙休息了。”
我拿起那杯用一次性杯子盛著的白開水喝了一口。經過剛才的一陣跑,我已經口渴了,這白開水剛好可以解渴。
聶靈雪則沒有動。這女人不論去到那裡,都不吃彆人的東西,無論對方是誰。
“周半仙,這麼晚過來打擾你真是唐突。我就隻想問幾件事情而已。”我嗬嗬 一笑說道。
周半仙看了我一眼,雖然他還戴著墨鏡,但我還真的感覺到他眼裡射出來的淩厲目光。
“但說無妨。”他說道。
我又喝了一口水,才說道:“周半仙,你的名字是否周信義?”
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我怎麼也得知道人家是否周信義,才好決定是否問下去。
“周信義已死了。”周半仙淡淡說道。
“死了?”我一陣愕然。他死了,那麼眼前的是誰?他的兄弟?
“周信義已經死了,我現在的名字就叫周半仙。”周半仙說道。
“那周信義是……”
“我多年之前就是周信義。”
還好,聽到他這樣說,就是說我們並沒有找錯人了。
這繞來繞去的,直接說我就是周信義,不過已經改名叫周半仙,不就行了嘛!
“周信義……不,半仙大叔,我向你打聽一個人。”我看著他躲在墨鏡後麵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不知道周先生是否認識一個叫沈詩詩的女人?”
周半仙本來看上去胸有成竹,他正在用一個茶杯喝水,聽到我這樣說,一個顫抖,那茶杯就從他手上滑落,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說來奇怪,這杯居然沒有摔碎,不過,杯口上已經碎掉好幾片,用不得了。
“叔叔。”正在看電視劇的阿賓聽到聲響轉過頭來叫了周半仙一聲。
“阿賓,你拿掃帚掃一下,然後先去睡覺吧。晚了,明天你還要去工地上班。”
“好的。”阿賓將剩下的蘋果幾口吃完,往褲子上擦了擦手,就走出門去,從外麵拿進來掃帚將剛才摔掉的茶杯掃到垃圾桶裡。
然後他放好掃帚,就走進裡屋。
這屋子不大,但也是有兩房一廳。
屋裡的家具都非常陳舊了,就像周半仙坐的那張沙發,掉漆掉得厲害,而且沙發的靠背上,還有一個清晰的腳印。不知道是誰踩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