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並非我不願意通報,而是師妹有言在先。我若要通報,隻能先得經我師父也就是本觀住持同意方可!”清為說道。
我和聶靈雪麵麵相覷,心裡都在搜腸刮肚地找什麼話出來。
“那,就請清為真人為我們稟報住持,若是住持不同意見,我們馬上就走。”我說。
“住持閉關清修之中,貧道不能擅自前往打擾。”
“那我們就在這等住持破關。”我說。
清為真人看了我一眼,溫和說道,“施主,住持上一次閉關,三年之後才出來。你們真要在這裡等?”
我吐吐舌頭,要是那住持真是如上次那樣閉關三年,那我豈不是要在這裡等三年?
即使我願意等,那九個棺材的十個鬼魂也不肯等啊!
“這次住持閉關,大概什麼時候出來?”聶靈雪問道。
“閉關清修,領悟道法,隻有悟通了才會破關出來。所以貧道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我們兩個站了一會,都覺得實在沒有辦法。
“兩位若是沒事,貧道功課還未完,就此彆過。”清為說完,溫和一笑,然後就轉身領頭而去。
其他兩個道姑急忙跟上。
我們兩人大眼瞪小眼。
“喂,怎麼辦?”聶靈雪問我。
“我們問一下觀裡的人是否知道沈詩詩、也就是靜心真人的住處,今晚偷偷進來,摸向她的淨室之中……”我說。
“你想耍流氓?”
“當然不是,我們軟的不來,隻好來硬的了。說不定,還要打暈她帶到盛世朝歌地下室去。”
“這法子太粗暴了。”聶靈雪說,“對付女人太粗暴可沒有人喜歡的。”
“老師你這麼說,就是喜歡溫柔的暖男了?”我笑著問。
“不要調戲女老師!”聶靈雪嗔道,“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告訴學校領導,一定要讓他們在學生守則中加上一條:男學生不能調戲女老師!違者退學!”
“真是心狠手辣!”我說道。
我們兩人邊說邊往外走。
我都快為這個沈詩詩愁白頭發了。
現在的情況是,明明知道她就在這座冷月觀裡,可是就是見不到她的人。
這就像一個餓極了的人,看到商店的陳列架上放滿了麵包,但是身上沒錢,買不了來吃。
真是乾著急!
“我有一個法子,”聶靈雪說道,“不過,這要看你同不同意了。”
聽到她這樣說,我警惕起來,“難道要我犧牲色相?”
“你想得美!我這個方法很簡單,就是你長跪觀前,對著觀裡叫我要見沈詩詩!不給見就長跪不起!”聶靈雪說道。
“這真行?”
“你可以試試!”
“為什麼你不去,而要我長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看還是你去更合適!”
“我是女孩子,女孩子要是跪在觀前叫著沈詩詩的,成什麼體統?”
我想不到聶靈雪也會開我的玩笑。
“那不成,跪著辛苦,倒不如我們出動美男計,讓我去接近她們的道姑,然後……”
“美男計?自封的美男嗎?你看你哪一樣像美男?”聶靈雪數落我說道。
兩個人玩鬨了一陣,在長亭裡坐下,愁眉苦臉。
我連喝了兩瓶飲料,肚子都喝漲了,都沒有想到法子。
看來真的隻能等到天黑,偷偷跑進去找沈詩詩了。
“其實我還有更好的辦法……”聶靈雪突然說道。
“我們可以假扮成道姑,然後走進去。一間間的找,我就不信找不到沈詩詩!”聶靈雪說道。
我疑惑地說道,“那你告訴我,怎麼假扮法?我們連衣服都沒有。再說了,我是一個男孩子,可不願意弄成一個女道姑。要去,也隻能是你去!”
“道姑怎麼了?又不是叫你假扮女人。”聶靈雪眉毛倒豎,對我說。
“那你弄套道觀內的衣服來。”
我們兩個人在附近轉了一周,並沒有賣道袍的小店。
“看來隻能將觀裡的道姑打暈,然後剝了她們的衣服來穿了!”聶靈雪說道。
我急忙念道,“三清在上,饒恕弟子的老師耍流氓,她是個白癡,求你們原諒了……”
於是,我們兩個人又跑進觀裡去。
那兩個道姑已經盯上了我們,我隻得又買了拄香,拉著聶靈雪給三清像磕頭。
我們兩個被看得很緊,這個偷剝衣服的辦法看來行不通了。
我們跑了出來。
“來粗暴的!”聶靈雪說道,“現在我們就爬進去找,一間間的找!時間如此寶貴,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晚上?”
“老師你說得太對了!我佩服得五體投地!請收下在下的心肝與身體!”
“滾開……”
我們一直向前走,看沒有什麼人注意我們,兩人繞了一個大彎,繞到冷月觀的後麵一個僻靜處。
這圍牆有一層樓高,周圍沒有可以踏足的地方。
“我先上去,等一下拉你上來。”我對聶靈雪說。
然而她卻不同意,說她一個女生在下麵可是上不來的。叫我先托她上去,然後她在上麵拉我。
我們兩個出儘了吃奶的力氣,搬來一個大石頭增加高度。我站了上去,在石頭上蹲了下來,她爬上我的背,然後一屁股坐在我的頭上,然後慢慢站了起來,踩在了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