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聶靈雪的無頭身體伸出一雙雪白的手,將那個頭顱撿起來安在脖子上。
扭了幾扭,轉過頭來對著我說道,“謝雨你叫我?”
我看著眼前的美人,和之前的沒有任何區彆,可是,她剛才的頭已經掉下來了啊!
人的頭顱一旦分家,那就說明,他已經死了!
但是眼前的聶靈雪和活人並沒有兩樣!
我警覺地看著她,怕她不是人。但又怕她真的死了!一時間思緒複雜異常,不知道如何對待她!
“老師,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你的頭,你的頭沒事吧?”我問她。
“我的頭?”聶靈雪摸摸自己的頭部,“沒事啊!”
她伸過手要來拉我的手,“不信你來摸摸看!”
“彆,你彆過來!”我搞不清她是什麼東西,說不定她與之前的一樣,是一具腐屍所變。
“我是你老師啊!”聶靈雪的手還是向我抓了過來。
雪白的手,不,那手上沒有皮膚,那抓向我的竟然是一具枯骨!
“你彆動我!”我發出怒吼,用手去抓桃木劍,卻不知道劍放到哪裡去了。
隻得用手去打那隻白骨手, “你彆過來!”
“我是老師啊!”聶靈雪說著,那隻白骨的手還是向我抓來。
“彆碰我!”我歇斯底裡叫道。擋住了這隻白骨的手,然後另一隻手就去解安全帶。
“謝雨,我真是你老師,彆怕!”我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那隻手終於抓到我身上來,將我緊緊抱住了。
“我是你老師!”那個聲音說道。
我仍然在掙紮,隻聽見那人說,“謝雨,我是老師,我真是老師!彆怕!”
我感覺到一個溫柔、豐滿的身體將我緊緊摟住,一陣身體的淡香進入到肺腑裡去。這時候,我睜開眼睛,看見聶靈雪精致的臉呈現在我眼前。
原來剛才是我發夢?
“醒了?”聶靈雪對我笑道。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說,“剛才我怎麼了?”
“你說我是妖怪,還用手來打我啊!”聶靈雪說完,將我放開。
哦,原來真是一場夢。
看到我沒事,聶靈雪就看向外麵,臉上露出擔擾的神色,“早上七點多鐘了,天還是這麼黑,就像黑夜一樣!”
“是啊,怎麼還這麼黑的?”我反應過來,看著四周,順口說道。
“老師,你剛剛醒?”我問。
“是啊,我醒來就發現你來打我了!”
我看向左邊駕駛座,“小藍,剛才沒有什麼東西接近我們?”
呂小藍點頭,“對。”
如果真沒有什麼鬼物接近我,那我剛才真的就是發了一場夢。
“現在我們還要在這裡坐下去不?”呂小藍問。
我明白它的意思,可是,前麵一片漆黑,我們不敢向那裡去。
“這樣,”聶靈雪說道,“我們將車子掉頭回去。反正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鐘了。附近的村民早就已經上山拿山泉水。我們開車出去,不怕他們。而且,現在外麵已經是白天,那個紅衣老頭和那些鬼物應該不敢出現在陽光底下。”
聶靈雪說得對,紅衣老頭身上鬼氣深厚,確實不敢出現在太陽底下。
聶靈雪這樣說,馬上就得到我和呂小藍的讚同。
隻是要在這麼窄小的山路上掉頭,實在不容易。
聶靈雪走過去和呂小藍調了一個子,坐到了駕駛座上。她發動了車子,熟練地操縱著車子,從容掉好頭,然後我們向著山下而去。
坐在車上,不知道怎麼的,我心裡隱隱約約地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通常出現這樣的感覺都不會是好事。
車子一路下去,我發現呂小藍也是和我一樣,它臉上一臉寒霜。
隻有聶靈雪比較放鬆,她甚至還小聲地哼起歌曲。
開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們覺察到不對勁了。
聶靈雪將車子停下說道,“之前我們開上來這條小路,我記得非常清楚,並沒有走這麼遠啊!”
我也點頭,“是啊,我們上來就隻開了一點距離而已,但是現在,我們開了那麼久還沒有看到大雄寶寺。怎麼回事?”
“我打開導航看看位置。”聶靈雪將車上的導航儀打開了。
“歡迎使用本向導。”一個溫柔動聽的聲音從導航儀上發出。
聶靈雪看了好一會,我也湊過頭去。
令我們驚奇的是,我們所在的地方隻有一個箭頭,其他的全部空白!
“無法定位!”聶靈雪說道。
我說,“在這種地方,妖氣衝天,無法定位很正常。”
“還向前開不?”她問。
“開,肯定開!”反正都開了一段時間了,這下山的路就隻有這一條,我們肯定要開下去。
我們又開了一段時間,大概有半個鐘頭了。奇怪,前麵黑漆漆的,似乎沒有儘頭。
“怎麼回事?”聶靈雪皺眉說。
四周一片黑暗,樹木都籠罩在黑暗裡。
為了節約車油,我們已經不開空調,打開了車窗,風灌了進來,充滿整個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