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開口,紙人張已在問我,“你現在還是童子身吧?”
我聽到這裡臉上微微一紅,遲疑好一會才扭捏著說,“是的。”
說完此話更是臉燙得不行,身邊這麼多女孩子在,我還沒有破身,我也想不透是什麼原因。
紙人張道,、“還好,你那後背的血印跑出來了,我和衛……”
他咳嗽一聲,我回過神來,知道他要說的是“衛國”,也就是我爸爸的名字。
“我們三個看了一會,我和白振天想起你前陣子前往妖眼洞的事情,明白了這一次,是因為你玉佩上的法力在那個妖眼洞裡耗了好多。聽白振天說,你被救出之時,是倒一個小溪流裡。這玉佩就發出力量保護著你。如果不是那樣,隻怕你已因窒息死在那小溪流裡了!”
我點頭,想起爸爸的事有些不岔,突然衝他問道,“我爸爸怎麼救我的?”
紙人張愣了一下,顯然是被我的問題問到了。
他不慌忙地拿出香煙,點燃了,吐出一陣煙霧,然後才說道,“是我們三個將你救起的。”
他這話,明顯是欲蓋彌彰!聽安巧波她們幾個的議論,還有爸爸等人的反應,即使是三個人在房間裡,我難道看不出來,那是爸爸在當著主力?
我哼了一聲,激動地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
是的,如果爸爸真是一個高手,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可是他兒子,讓我知道了,可不會少層皮。當然我更不會到處宣揚。
紙人張看到我臉色有異,說道,“我剛才告訴你的不是真相?”
我有些生氣了,說,“那麼在房間裡,你們怎麼處理我後背上那個人形血印?”
他沉默一會,說道,“很簡單,你沒有看見你自己身上畫的符?”
此刻,那些符還在我身上,我當然看得見。也知道那是什麼符。
我說,“我就想問你,我爸爸是不是會捉鬼驅邪?畫符念咒?而且還是一個高手?你隻要答我是或不是就行!”
紙人張歎一口氣,說,“你今天怎麼了,怎麼問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這可不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我憤怒說道,“為什麼你們要瞞騙我?我爸爸如果真是一位大師,這有什麼見不人的?我可是他兒子,我有權利知道!”
我大聲宣泄著!心裡一陣翻騰!
與其說是向他發泄著不滿,不如說是朝我爸爸。
他為何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怒地又說,“如果爸爸不是高手,也不曉得如何畫符驅邪,那麼他進房間裡乾什麼?”
我不給他開口,接著質問道,“還有,那晚你和聶老師通話,你說這事你幫不上忙,隻有我爸爸才行。那你說,我爸爸真的不懂這些?”
我這是第一次這樣無禮地和紙人張說話,當下心裡不免怦怦直跳。
紙人張吸了幾口煙,突然眉頭舒展來,朝我笑道,“這事確實隻有你爸爸才能救。”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承認了,瞪大了眼睛,“那你是說……”
“哈哈,”紙人張笑著說,“你剛出生那時,是誰為你解咒的?”
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自然是我爺爺!”
他點頭,然後說道,“你爺爺救了你,前幾年他去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爺爺去世後,要是你也像此刻這樣人形血印再度浮出,那麼,你怎麼辦?是不是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然後眼睜睜看著你死掉?”
我聽後發了一會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你爺爺那麼厲害的人,肯定會想到這一點。他肯定會安排好這些身後事,才會安心而去,你說是吧?”
我點頭,確實是這樣。爺爺肯定會有安排的,他怎麼會什麼都不做,讓得他疼愛的孫子再度瀕臨危險之中?
我腦子裡再度浮現出爺爺他老人家慈祥的模樣,想起他巴拉巴拉地吸著旱煙,又想起他專心教我畫符時的情景。
“想通了吧?所以你爺爺將這些應對的辦法教給了你爸爸。也就是這樣,我在電話裡說,隻有你爸爸才能救你,現在,你懂了嗎?”
我有些懵了,他說得沒錯,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一時間我啞口無言,好一會才說道,“那,那我爸爸究竟會不會驅邪捉鬼?”
紙人張哈哈一笑,說道,“你怎麼執著於這個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按你們年輕一輩的話說,這事影響到地球自轉了嗎?”
他這人說話厲害,幾下子就將主動權操在手裡,話題也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懷疑,我爸爸真是一位厲害的大師!
但因為沒有得到證實,更重要的是沒有親眼看到,所以又不敢那麼確定。
站了一會,他說道,“好了。沒什麼的話,那你就回去吧!”
我怔了一怔,問,“那為什麼這次的人形血印會重新出現?不是要到二十二歲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將吸完的煙掐在煙缸裡熄掉,“就是因為你在那個斷頭山上中了降頭咒,而你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玉佩因為要壓製降頭咒、還有你躺在那小溪流裡時,為了保你一絲生機,所以耗了大量的法力。”
“這玉佩是壓製住你那個人形血印的,它一旦失去了用處,那東西就會趁機顯現出來!”
聽他這話,我終於明白過來。
“那就是說,那雙神秘出現的眼睛,就是那人形血印出現的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