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一下做完法事再吃這個不遲。”我將那瓶固元膏放好。
點了半柱香,我開始施展氣血尋人。
但直到我結束的那一刻,都沒有感應到類似聶靈雪的氣息。
睜開眼的刹那,突然間,我喉嚨一甜,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你,怎麼了?”潘美美慌忙地將我扶到沙發上去。
也許是連續幾天使用了氣血尋人,這法術太耗人的法力與氣血了,我當下就覺得氣血翻騰,頭腦一陣昏沉。
一樣東西湊到我嘴邊,灌了下去。
頓時,一股濃厚的血腥之氣在我四肢百骸裡擴散開來。
那是鬼奶。
睜開眼,看見潘美美正用一瓶鬼奶往我嘴巴裡灌,臉上全是擔擾之色。
我喝了鬼奶,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將氣血平息下來。
“謝雨,你好點了嗎?”潘美美急切問我。
“嗯。”
“今天你就在這裡坐著休息。什麼都不要做了。”她說。
“來,快將這東西吃下去。”她說著就將那瓶固元膏的包裝打開,拿出一個勺子,一口口喂我吃完。
我有些受寵若驚,以前我受傷住院,都是聶靈雪或者王默秋來喂我的。
想到聶靈雪,我心裡又是一陣悲傷。
老師,你究竟在哪裡?
還有巧波,你們都沒事吧?
我在心裡默默地念著她們兩個。
紙人張說得對,我身邊這麼多女孩子,這麼旺的桃花運,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就這幾天來看,那肯定是禍。聶靈雪與安巧波都失蹤了。
不,還有蔡靜靜呢?她還在等著我找到那回魂聖蓮去救她呢!
難道,她們三個都是因為我而受到連累的嗎?
我想起與她們結識的種種,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惆悵。
潘美美將最後一小勺子固元膏遞到我口裡後,去將這些東西收拾好。
我看著她亭亭玉立的背影,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突然間變得害怕起來,長得如此閉月羞花的潘美美也會遭受什麼厄運?
隨即我就努力地將這種可怕的想法擠出腦海裡,他娘的,我怎麼胡思亂想起來了?
將這地方收拾好後,潘美美拿出手機一陣自拍。
她摟著我,和我照了好多親密照。
甚至我們還和女鬼呂小藍合影,不知道這幾張鬼照片,如果發到朋友圈裡,被人知道呂小藍是隻鬼的話,會作何感想。
我詫異地問她,“為什麼要在這間出租屋裡拍照?”
潘美美笑道,“這可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的在外麵租房同居,這麼有紀念意義的事,當然要拍幾張照留念了。”
“同居?可我和你什麼都沒有做啊。”我撇撇嘴說道。
“本姑娘躺在你懷裡,隻穿著睡衣,誰叫你不碰我的?”她說著這話,臉上羞起兩朵小紅雲。
“那不是為了節省體力尋找老師她們嗎?要不然,我早就和你那個了。”
“不對。”我說,“不是同居,不算。因為除我們外還有一隻女鬼在!”
呂小藍不滿說道,“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
“小藍,彆聽謝雨,這個人,老是欺負你。彆管他!”潘美美摟著呂小藍,朝我做了一個鬼臉。
臨走前,呂小藍又飄到隔壁那溫懷玉化名為宗霞租的房間裡搜索了一下,確定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後,我們走出這裡,到樓下去,走到了車子。
潘美美這次自告奮勇,說這幾天她在屋子裡沒有怎麼活動,早悶死了。現在要求我將車子交給她開。
我笑著將車鑰匙拿給她。
我一坐上去,剛剛上車門,還沒有係好安全帶,她就已經啟動好車子,重重踩著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令得我差點將頭磕到前麵去。
看來她真是悶壞了,平時有空,她總要去做運動或者逛街,跑跑步、打打球什麼的。這幾天一直在出租屋裡,對於好動的她來說是一種折磨。
潘美美開車非常的快,我們這次回去,比來時要早上二十分鐘就回到了聶靈雪家裡。
這間出租屋,要是沒有必要,我們也不會再去哪裡了。
在客廳上剛坐下,這時,正是早上十一點半鐘的樣子,我的手機響了。
鈴聲在安靜的客廳裡響起,非常刺耳。
拿起手機一看,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我懷疑著按下了接聽鍵。
聽了一會,原來是昨天那個快遞員問我是否在家,說要送那個貴重快件過來。
我叫他現在就可以來,那快遞員說大概十五分鐘後,叫我到樓下等。
十五分鐘後,我到了樓下,等了好一會,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就看見前麵踩來一部三輪車子。
三輪車子後麵放滿了快件與包裹。
打過招呼後,踩這三輪車的人,就是那個快遞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