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從概率上來說而已,隻是稍微地增加了一些安全因素。
我們邊吃邊聊,這時候,王默秋的手機響了。
她拿著手機看了一會,不由得將飯筷放在屋子上,神情有些驚異,看了看我說,“謝雨,你看。”
看她那吃驚的樣子,我問,“怎麼回事?”
“是一條微信。”
說著,我已經接過她手中的手機。
這上麵,是一張畫。
一張非常古怪的畫。
我看得眉頭皺緊,“是你那個叫方信的古怪學生發來的?”
“是。就是他。”
聽我提起方信,張芬撇撇嘴說,“這個人非常無趣,上體育課時主動和他玩,他也不理人。下課時和他聊幾句,也是愛理不理的。”
我訝然說,“你和那個叫方信的是同一個班的?”
“是啊,這是個怪人。不愛說話。我們背後叫他鐘樓怪人。”
“鐘樓怪人?卡西莫多?”我聽著不禁覺得好笑。
“是啊,叫他鐘樓怪人還真的很像他。”
她這樣說,我就記起小時候和她讀過的雨果名著〈巴黎聖母院〉來。
真想不到張芬這些人竟然會給人安上鐘樓怪人的外號。
卡西莫多在小說裡他是有幾何形的臉,四方形的鼻子,向外凸的嘴巴,是一個非常醜陋的畸形兒。就連父母也將他遺棄了在巴黎聖母院門前。他從來就不被人關注,收養他的弗洛羅也從來不把他當人看。
他因為長相醜陋又耳聾被人稱為鐘樓怪人。但這位怪人雖然外貌醜陋,卻有著一顆善良的心。可說是真善美的代表,但卻被陰險的克洛德利用。
鐘樓怪人愛慕艾絲梅拉達卻不敢表達,從來都隻能躲在暗處默默關心著她,直到她被送上絞刑架。
他再也無法沉默終於挺身而出救愛絲美拉達。
想到那個鐘樓怪人,我笑道,“那他一定長得好醜?”
“那倒不是,相反,他長得還算有那麼一點點帥。”說到這,張芬的臉上微微泛紅。
我心下一動,莫非這小丫頭看上了對方?
雖然心裡有一陣淡淡的醋意,不過我隨即就明朗了。
但這一切卻沒有逃過敏感的張芬的眼睛,“你可彆亂想。我隻是看他帥而已。”
我笑著說,“好好,我明白。”
“你可不要想歪!”小丫頭不高興了。
“行了,我沒有亂想。”
“我們叫他鐘樓怪人不是因為他的外表,而是因為他的行為。不過,他畫畫可是好得不得了。在為方麵非常有天賦。”
她說道,“曾經他幫我們班裡的人畫了一張大合照。”
我說,“這很好啊,給你們全班畫一張大合照,畫得不錯吧?有沒把你畫得非常漂亮?”
“我本來就漂亮好不好!這是客觀事實。”張芬繼續說,“那張大合照其實畫得不錯,不過,奇怪的是,我數來數去,我們班明明四十九個人,這張畫上麵,卻有五十人。”
我皺眉問,“那是什麼原因?難道他畫錯了?”
要畫一張大合照,還要畫得符合各人的氣質,本來就不容易。如果數錯了,將其中一人畫兩次那也是情有可原。
“不是,而是在我們之中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王默秋說,“這張畫張芬給我看過,我也覺得異常古怪。怎麼就多了一個人?”
張芬快速地打開手機,然後撥弄幾下,就遞到我麵前,說,“狗蛋哥,就是這張畫。”
我看著那畫,畫中的人雖然人物眾多,但是每個人的臉上神色各異,各有各的特點。
我看到了張芬,這小丫頭在那畫裡中間,竟然是調皮地吐著舌頭!
苦笑一聲,我說,“看來你在方信的心裡,可真夠古靈精怪的,不然他怎麼這樣畫你?”
“誰知道呢?”張芬眨眨眼睛說。
“這個就是方信。”
順著她纖纖玉指,我看到那個叫方信的男孩子。臉色很是蒼白,眼裡透出奇怪的光,眉宇間似有一股淡淡的憂鬱。說真的,還真的長得挺帥。
憂鬱而又帥氣的男生,內向,不愛說話,畫畫很有天賦……這在高中那可是眾多女生關注的焦點。
因為帥氣就想要接近,但因為對方內向,所以可望而不可及,又有了一股神秘感。
我偷看張芬一眼,這丫頭不會真看上了她?
不過,她自己已經說了不喜歡他。也許這是女孩子對於長得帥氣的男生一種帥氣男生一種天生的向往吧?
我說,“多出來的人在哪?”
“這裡。”她指著畫,說道,“就是這個男的。”
順著她的細長的手指,我看到那上麵是一張蒼白的臉,身體中等,有些瘦弱。
我皺眉問,“他畫這樣的一個人上去,有什麼作用?”